布赫笑了起来,猛烈拍打巴克的肩膀:“这才是我认识的巴克先生,忠诚的布赫将永远追随您的脚步!”
两人相视而笑,仿佛伯牙看着子期,巍巍乎高山,汤汤乎流水。
汤灿在一边猛撇嘴,就在上一刻,巴克那世界第一人的神秘强大外套掉了个精光,让他再也无法生起敬意。
王磊休息没多久,又开始下一台手术。
不过这次是肝脏手术,巴克看一会就没了兴致,对汤灿和韩主任说道:“我要先回酒店休息了,能帮我约到和王会面学习的机会吗?”
两人为难地对视,他们一个不认识王磊,一个跟王磊有过不愉快。
韩主任是地头蛇,面对汤灿的示意,硬着头皮说道:“钟院长跟王磊关系很好,我们回去找钟院长说说好话,也许能行。”
一行人回到钟楼医院,韩主任去找钟一清,巴克等人就在示教室休息等待。
刚坐下没多久,张山的脑袋探了进来,脸上一片忧愁。
“巴克先生,刚才医生找我签字,他,他说的那些危险,太吓人,太多了。”
“而且不光是种类多,他说发生的概率也很高,象什么出血、闭塞,还有一些术后并发症甚至不可避免,是这样的吗?”
张山身后,老婆老娘老爸岳父岳母,还有各路亲友围在门口,黑压压的一片人头。
开刀有风险,他们都懂。
他们对巴克的期望,是既要切除肿瘤,又要让那些可怕的并发症、各种生命危险发生率别太高。
然而签字时听医生交代病情,听来听去,越听越不对劲。
我们要的是发生率别太高,你却说必然发生?
要照你这么说,我们为什么要额外花70万巨款请巴克手术?
汤灿站起身,推心置腹地说道:“张先生,我理解你的心情,不过你可能有些误会。”
“虽然巴克先生为令郎手术,有些并发症不可避免,导致死亡、截瘫的几率也存在,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。”
“因为您如果请别的医生手术,这些危险的几率更大,不可避免的并发症、损伤更多、更严重。”
张山失望地看着汤灿,最后把目光投向巴克:“巴克先生,是这样吗?”
“是的,”巴克也站起身来,真诚地说道:“张先生,医学是一门充满了遗憾的学科,为了最根本最重要的利益,我们时刻被迫妥协。”
“您儿子的病情非常的复杂,难度非常大,我之前多次遇到类似的情况,拥有丰富的经验。”
“我为他制定的手术方案是最适合他的,虽然确实会产生令人难以接受的后果……但是张先生,生命才是第一位的,没有了生命,一切建立于其上的美好设想都不可能存在。”
漫长的从医生涯里,这些话巴克不知道说过多少次。
他习惯性地说完,傲然挺胸:“张先生,如果对比来看,这个发生率其实是很低的,甚至可以说是世界最低。如果不是我亲自为您儿子手术,换成别的医生……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脑海内忽然出现一个年轻的身影。
呃,如果换成王磊来手术,他有没有可能避免这些问题?死亡、截瘫等重大风险会不会下降?
张山听了巴克的解释,觉得很有道理,无奈地点头:“您说得对,那就拜托了!”
“no!”
巴克忽然大喝一声,把张山吓了一跳。
难道我儿病情太难,巴克要反悔?
“张先生,我想起来了,或许有个办法,能降低手术损伤,能降低危险发生率,能减少并发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