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香香不由瞪大眼睛。
幸福来的太突然,方才被许宴吓到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。
“你都做了什么,为啥今天回来这么晚,还带回来这么多银子?!”楚香香拉着许宴坐下。
“遇到了小型的狼群,就耽搁了点时间。”许宴丝毫没说当是的凶险,只是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将五六匹狼给一锅端了。
不过,即使他没有说,楚香香还是能猜到当时的场景。
狼群不是开玩笑的啊。
“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别上了,小心一些,你要记得还有我和孩子,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让我们怎么办。”
楚香香后怕得拉起许宴的大手掌,才发现许宴一直藏着的手掌上有道十分深的伤口。
被锋利的狼牙齿咬得,几乎可以见到白骨。
看到这里,楚香香原本已经恢复的眼眶又红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许宴对于红了眼眶快哭的娘子十分无奈,用另一个完好的手摸了摸楚香香的脸颊,想给她擦眼泪。
“还说没事,这里都能看到骨头了!”楚香香被许宴对自己身体不爱惜的态度给气到,凶了对方一句。
纵使是凶巴巴的,依旧让许宴心动不已,他满眼的无奈,心里想着要怎么安慰自己的小娘子。
甜蜜的烦恼莫过于此了。
这会儿,楚香香手里的钱袋子也不香了,被她随意丢在柜台,转而去拿了伤药来给许宴包扎。
一边包扎,一边碎碎念,大致是一些要许宴爱惜自己的话。
许宴没有丁点的不耐烦,笑着应下。
“你还笑!”楚香香怒了,手上小心翼翼的动作下意识用力了一些。
“嘶……”许宴低声呼痛。
楚香香赶紧给他手吹了吹,心疼得再次放轻伤药的动作,生怕将许宴再伤到了。
许宴目不转睛盯着垂眸小心翼翼为自己涂抹伤药的娘子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常年上山打猎,这样的伤口对于他而言,真不算什么,随便涂点药就行。
可有人心疼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。许宴的心头宛如抹了蜜一般的甜。
接下来几日,楚香香勒令许宴不许再上山,不许使用伤着的手。
每日让全家跟着她来医馆。
村里和医馆两头跑,一边要医治病人,一边要找住处,忙碌的时候,倒是没有再注意村里那些说自己不好的传言。
东巷便宜的宅子楚香香到底没有租,就算是心动,可理智却不断在提醒她自己,让她别贪小便宜。
两日后,那宅子便出了事。
这件事闹得不小,租宅子的人有不少,闹上衙门,给县令都惊动了。
带头的是说自己才是宅子主人的男子。
楚香香在衙门外面看热闹,抽空看了一眼。
此人有些瘦,和之前见到的那个白胖如同弥勒佛一般的房东不是同一人。
那人拿了地契做证明,说东巷这一片宅子都是自己的,他不过是离开了半月,一回来,原本空着的宅子竟然住满了人。
师爷验过地契后,冲坐在案前的县令点点头。
地契是真的。
租宅子的众人见此,也纷纷不甘示弱拿出文书证明。
然而,这上面签字画押的却不是宅子的拥有者。
当下事情已经很明了了,这群百姓是被人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