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加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船上,但朱慈爝雁过拔毛,硬是让哈迪斯带着人去把苏禄苏丹国派来的这艘船仔细检查了一遍。
只是这船显然只是普通的船艇,里头装在的炮筒竟然也只有两三个。
罗桑却不是好惹的,硬是多逼问出来对方的一些战舰消息。
朱慈爝和哈迪斯大概一听,也就了解对方的战斗力了。难怪当时冯士淳直接说他们不过是乌合之众。
朱慈爝仔细想了想,直接对钟邮说道,“即便是南洋土著,也不能掉以轻心。这是我在南洋以来,第一次有人主动挑衅。”
“要是这一站输了,不但士气大跌,将来更加沦为笑柄。所以,只能胜。”
钟邮自从追随朱慈爝之后,大大小小的战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。
但朱慈爝并不在乎输赢,今天却是头一次这样严肃的表示必须要赢。
钟邮抬手,沉声说道,“臣,必竭尽全力!”
而此刻,在苏禄苏丹国,国王哈马德正在品尝着美酒,一边清点着各地送来的贡品赋税。
就算是南洋土著,一样认得黄金珠宝,十几个箱子堆在哈马德的库房里,金闪闪的光芒,看着都叫人赏心悦目。
等哈马德从库房里出来,群臣们正在吹嘘着哈马德的不世功勋,以及能够让四海臣服的威严。
哈马德最近收到了赋税自然高兴,但很快目光就落在了空出来的一块地上,“阿鲁苏丹税收,还没有交上来么?”
“殿下,已经派人去阿鲁苏丹国传达国王陛下的旨意了。想必看见了战书之后,再加上使者亲临,阿鲁苏丹必定会乖乖的献上税收!”大臣谄媚的说道。
“也是,阿鲁苏丹的老国王也就罢了,他那两个儿子我却都见过的,两个废物而已。”哈马德不屑一顾的说道,“至于那些汉人,留在阿鲁苏丹却是可惜了。”
“下次要是再征收赋税,倒是能让他们贡献一些汉人来。这群人颇多技艺,勤勤勉勉,做奴隶最好不过。”
“还是国王殿下考虑的周到,正好下次可以要一些奴隶来。”大臣们笑了起来。
殿内充斥着快活的气氛,但是很快,就有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。
“国王!”平加刚从船上下来,甚至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。
他浑身上下血迹斑驳,手里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袋子,要不是看守王宫的侍卫认识平加,他恐怕早就被当做此刻抓了起来。
“平加?你不是和哈尔做使臣,去阿鲁苏丹了么?”负责的官员有些疑惑的问道。
哈马德的神色就冷了下来,自己的使者竟然如此狼狈不堪的回来,难不成中途遇见了海盗?
“殿下,那群汉人彻底占据了阿鲁苏丹。我们下了船之后,根本就没看见阿鲁苏丹的国王。”
“有个汉人接见了我和哈尔,但是没说几句,他就砍下了哈尔的人头!”
平加双腿发软,手里的布包打开,从里头滚出一颗怒目圆睁的人头。
“哈尔!”大臣们自然认得这是谁,一个个惊慌失语。
坐在王位上的马哈德神色扭曲,“他杀了我的使臣?难道他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