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尊在灵晔岛吃了陆青山大亏,无奈败走的消息显然还没传到道族耳中。
“好,你们随我出征,夺回云纹母石,斩杀陆青山,让剑宗再无新宗主!”
这一次,道族是真正的大动干戈,道无涯亲自出动不说,族中的几位老家伙也再次出世,大动干戈。
这还不够,道无涯还要拉上魔族,一齐围剿陆青山,给他设立必杀之局。
.......
天河海太过浩瀚,哪怕陆青山速度极快,但放眼整片海域,也不过是极其微小的移动。
所以,要想回到天河城,即使走直线,也要一段不短的时间。
若是绕路,所需的时间也就更多了。
但也正是天河海之大,之广,让道族即使举族之力要想捕捉快速移动的陆青山也是痴人说梦。
道族的人手很快就分成一个个小队散了出去。
而道族的求助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魔族。
这让魔族无比兴奋,特别是邪尊。
在灵晔岛他被陆青山的天罚噼得颜面尽失,征伐灵晔岛的大计也暂且搁浅,对于陆青山的杀意相比道无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呵呵,追杀陆青山对他们道族有什么好处?难不成是真与我们魔族一条心,为我魔族大业呕心沥血?”
“想来是有什么隐秘隐藏其中,让他们必杀陆青山,却又没有那个能力,就把心思打到我的身上来了。”邪尊虽然对于陆青山有着滔天杀意,可也没有失去理智,将此事看得无比透彻。
“那我们还要出手吗?”乾尊迟疑道。
“当然出手。”邪尊肯定道。
“道族另有所图是一定的,但我并不关心。”
“这是雪耻的机会,乾尊,你即刻带人出征,协助道族斩杀陆青山,我不想他还能再存在于这个世间。”
在收到道族传来的紧急情报后,邪尊毫不犹豫地派出人手,参与进围杀陆青山的计划当中去。
当然,他没有亲自出手,而是选择了做壁上观。
因为,邪尊害怕灵晔岛的情景重现。
在陆青山拥有了不知数量的天罚后,于邪尊看来,相比他一人出手,一百个高等魔尊对陆青山造成的威胁反而是更大。
得到了魔族的回复,道族的信心更足。
........
道族与魔族的大部队,径直走天涯岛与天河城之间的最近路线,要后来居上,越过陆青山的身位,堵在他的必经路线上。
但这条最短路线上肯定也要有人在进行追捕陆青山的动作,而且这个人必须得是道无涯。
大海辽阔,如此追捕,所谓大海捞针,不外如是。
对于陆青山这样的身经百战的剑修来说,在广阔无垠的天河海上逃避追索更不是件困难的事。
尊号境修士的速度自然要比渡劫境修士快上许多,即使陆青山是剑修,也是如此,但也没快到瞬息而至的地步。
道无涯不知道陆青山的具体方向,失之毫厘则谬以千里。
这样的追捕,没有太大意义。
但道无涯又不得不这么做。
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给陆青山以威胁。
若是没有能给陆青山带来威胁的人进行追捕,陆青山就无须绕路躲避追击,在最短时间内就能回到天河城,针对他的包围圈就根本无法形成。
因此,道无涯扩散神识覆盖很大的一片海域,在天涯岛到天河城的最短路径上进行追击搜寻。
此刻距离陆青山离开不过半天,他至少还要十日才能横渡天涯岛与天河之间的辽阔海域。
这是理想状态。
实际上,由于有道无涯的搜索追击,考虑到躲藏以及绕路等原因,这个时间肯定会相应延长。
而这延长的时间,便是道族与魔族大部队后来居上的时间差,毕竟除了少部分强者,大部分人的遁速是不及陆青山的。
..........
天河城之外十万里,广阔海域的数万丈高空之上。
这里云层稀少,碧空如洗,能见度极高。
从这往下看去,一切清晰可见。
当然,这个高度,罡风裂面,寒意入骨,不是普通修士所能待的地方。
而就在这个高度上,成百数千名道族修士与魔族修士横向拉开,相隔数十万里,在逡巡着。
乾尊作为领头之人,漫无目的地画着圈子,心中闪过道无涯与他说的话。
“天河海太大,追,肯定是不大可能追到的。
唯一的可行之策,就是在他必经之路上提前布置人手,截杀他。”
“可以确定,陆青山一定是会回天河城的,因而截杀线就应当设立在天河城外。”
“这条截杀线,距离天河城越近,自然就越短,人手就可以布置的越为密集,不会疏忽。
但也会有个问题,距离天河城太近,会惊动天河城,天河城那边也容易支援,若是惊动楚牧神出手,截杀也就成了无稽之谈。”
“所以,截杀线与天河城必须要有一段距离。”
“但这个距离也不能太远,因为越远所涉及的海域也就越广,截杀线也就越长,就必须要将人手分散开才能全部囊括。
在这种情况下,薄弱点的出现也就成了必然,极有可能被陆青山突破或者被他悄无声息过掉。”
“距离,要选的不远不近,恰到好处才是。”
“十万里,是我认为最合适的距离。”
“至于陆青山的来向,只能确定一点,他绝不会从正面来。
至于偏左还是偏右,就无处得知了,不过横向距离上,我们能做到控制五百万里海线就足够。”
“超过这个海线,那只是毫无必要的绕远,最终还是得绕回来的。”
“而在留富余量的前提下,我们只需能做到控制六百万里海线,就足以形成天罗地网,让陆青山无处可逃。”
成功,等于九分判断和一分运气。
乾尊确定他们已经算无遗策,剩下的那一分运气也必然站在他们这边。
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,陆青山的天罚。
邪尊都要敬畏的东西,他又怎会不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