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苏格一眼，神情严肃了几分：“苏格，你以后踏足时空乱流就会发现，这世界远比你想象中残酷得多！对某些存在来说，帝境，也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蚂蚁罢了！”
苏格眼眉一挑：“那天帝呢？也是蚂蚁？”
武帝沉默了一下，摇摇头道：“天帝实力深不可测，或许已经触及更高境界的门槛……即便是蚂蚁，那也是比我们更强大的蚂蚁！”
苏格不知道武帝到底经历了什么，抑或是知道了什么，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。
“算了，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？今朝有酒今朝醉，别辜负了这难得的平静时光。”武帝摆摆手，“至于修炼……等酒醒了再说。”
“傅大哥倒是跟我另一个朋友很像。”苏格笑道。
“谁？”武帝眼睛一亮。
“佣兵学院一位学长，名叫夜逍遥。”苏格在武帝身上看到了夜逍遥的影子，他们的气质、脾性都极为相似，只不过夜逍遥比武帝多出一个爱好，除了美酒，夜逍遥还钟情于女人。
“夜逍遥？”武帝念着这个名字，“佣兵学院的人是吧？改天我抽空去见见他。”
天空中。
冷殊、姬晟等人皆是在超级冰雪风暴中奋力挣扎，艰难抵抗着那密密麻麻碎冰的冲击。
“这些小家伙，一个个都受伤不轻，你不管他们吗？”武帝感知着冰雪风暴中的情况，对苏格问道。
“只要人没死就行了。”苏格丝毫不在意，“如果连这都坚持不住，所谓极限苦修，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武帝打量了苏格几眼，有些诧异：“看不出来，你竟然对自己的徒弟这么狠。”
狠？
苏格当初在北海冰原，对自己可比这狠得多！
只有他自己清楚，他的帝境灵魂，究竟是吃了多少苦头才练出来的！
“对了，我刚刚听你说，精神力越强大，便越是容易感悟法则，提升能量控制，此话当真？”武帝对苏格问道，虽然他隐隐也有着这种感觉，但并不能确定精神力与法则感悟之间的关系，毕竟他是先成帝，精神力才凝聚蜕变成为灵魂的。
整个天渊大陆，除了苏格，恐怕没有哪个人的精神力是超过修为境界的。
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天才，也不例外。
因为修为容易提升，精神力提升起来却十分困难，而让精神力超越修为境界，那就更加困难了。
“这是修炼常识，傅大哥不知道？”苏格一怔。
武帝沉默了，这修炼常识，他还真不知道。
如果早知道，他就多在精神力上面下功夫，他的帝境之路也不至于那么曲折坎坷！
“对你来说，可能是常识，可对整个天渊世界来说，你所谓的常识，却没人知道。”武帝摇摇头，“我们这天渊世界，终究还是太落后了，修炼知识的匮乏，资源的短缺，能诞生帝境就算不错了，想继续向前，几乎不可能。”
天帝那么惊艳的天才，也被困在帝境，足可见天渊世界的修炼知识多么落后。
武帝看了苏格一眼，他怀疑，苏格背后的师门，并不在天渊世界！
苏格的见识，苏格施展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，都远远超出武帝的认知。
“也许，天帝正是看透了这一点，才会对苏格示好？”武帝暗暗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