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需要我和小四引蛇出洞吧。”项卢领会了项安和韩信的意思,捋着胡子笑了笑。
“没错。”项安点了点头,看向了梓鹃,“小四,你和四叔一起,作为先头部队,用最快的速度直冲东海城,并尝试佯攻,但是——”
项安的语调一扬,嘴角微微扬起:“虽然是佯攻,但是你们要做出大总攻的样子。”
“声势一定要大!然后打到一半的时候,一定要做出一副力竭的模样!”项安敲了敲桌子,“然后,把他们出城迎击的队伍向外引,不需要引多,三里——足矣。”
“能做到吗?”他的眼神锐利起来,扫视着项卢和梓鹃。
在项家的私下场合,他们是和蔼的叔侄,是友善的兄妹。
但是这是军营,是战场上,所存在的,必须只有军职和令行禁止。
“末将听令!”梓鹃和项卢一同正色,对着项安拱手。
“回去立刻整军,明早日出之时开拔!”
“是!”
......
“阿花姐......你是怎么看待......项安将军的呢?”梓槐跟在梓鹃的身后,突然开口问了一句。
他的额头上带着一些汗水,但是今天夜里没有月光,也没有星光,没人看得见。
“你说二哥啊,二哥应该是三個哥哥里,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的了吧。”梓鹃笑了笑,一边走一边说道,“不止是起义之后,原本在会稽的时候就是这样了。”
“大家都是很棒的人,但是大哥有些太过威严了,吴中的子弟与其说是惧怕大哥二哥们不如说是惧怕大哥一个人。”梓鹃表情笑呵呵的,“三哥则是更喜欢自己待着,虽然他从来没说过,但是我能感觉到,他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疤和眼睛的残疾吧,有些事情只埋在心底,不喜欢和别人交流。”
“只有二哥,感觉是最容易理解其他人的一个了吧。”
梓鹃笑着叹了口气。
“......阿树,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。”梓鹃缓缓转身,看着梓槐,“但是......”
“有些东西,从来都不是话语能够解释清楚的不是吗。”
“我是伱的姐姐,你是我的弟弟,而他们是我的哥哥。”梓鹃轻柔的抚弄了一下梓槐的前额,“我会接受你的一切,所以,在好不容易能够重逢的现在,也请你,接受姐姐的一切,好吗?”
感受着从梓鹃指尖传来的温度,梓槐抿了抿嘴唇。
原来,姐姐已经看到了这一切啊......
那自以为伪装很好的我......
想着,他的脸就红了起来。
重重的点了点头,梓槐还是没有选择说话。
“二哥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房间,刘将军那边也派了人去通知了,所以你是在这边的别院睡还是回去睡。”
“我......我在这边睡就好了,明天早上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梓槐叹了口气,抿了抿嘴,“阿花姐,你明天......应该是去要打仗了吧。”
“一定......要赢啊。”
梓鹃一愣,笑了笑,对着梓槐的肩膀就是一锤。
“那还用说!小看你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