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咱陪着咱妈过去,把事情一次性的解决后,心无旁骛地坐火车给老爷子过寿。”
穗子安排好一切,时间紧巴巴的,但还是够用的。
“你这样看我干嘛?”她说完见于敬亭直勾勾的看着她。
“媳妇,我又有了创意,你说给这俩玻璃片子上镶几条金流苏咋样——媳妇你别走啊,我还有别的款呢。”
穗子头也不回,她决定回去就把自己的珠宝盒子上锁,不让他染指。
晚上,陈丽君紧张的坐卧不宁,吃了晚饭赖在穗子家不走了,躺在摇椅上,摸着肚子忧心忡忡。
“穗子,你说明天不会有事吧?”
“你之前不挺勇的吗?”穗子问。
陈丽君点头,是啊,之前她真没觉得是回事儿。
她单位好几个女同志,都是用这法子把胎转过来的,可她刚听人说,这种法子也有风险,转不好,当场就得剖。
“没事,到时候我和敬亭跟着你去,不会有任何问题的。”穗子压下真实想法。
她已经跟于敬亭商量好了,明天就是走个过场,抓那副主任的狐狸尾巴,不会真让陈丽君做。
孩子现在只是臀位,并没有脐带绕颈,等主任手好了让她亲自给老妈做,时间也来得及,或者干脆不要管,就让老妈剖腹产,反正家里人多钱多,恢复的慢点也不担心没人照顾孩子。
落落跑过来,半蹲着,把头凑到陈丽君的肚子上,小心翼翼地摸:“弟弟,转过来呀。”
“这是舅舅,不是弟弟。”穗子第N次纠正。
“他比我还小呢。”落落不服,头上的三小揪揪跟着晃,上面的红色、黄色、土粉头花跟着晃。
穗子嘴角抽了抽,闺女早上出门,可不是这形象。
甭问,问就是土豪冬冬新给买的。
陈丽君嫌弃地看着穗子,鄙夷道:“女孩的审美,要从小培养。”
她舍不得说外孙女,但是对自己女儿,还是要嫌弃一番的。
“你瞅瞅她那个爹,就她爹那品味,基因这块就输在起跑线了。”穗子用下巴努努于敬亭的方向,他正盘腿坐在垫子上,手拿唢呐在那琢磨祝寿曲呢。
王翠花站在边上训儿子。
“老爷子是过生日,你唱个京剧都比这玩意强,又不是全村吃菜,你吹什么唢呐?”
“没事儿,我早有准备,你看。”于敬亭从兜里拽出一块红布,在唢呐上捆了个蝴蝶结。
《高天之上》
“这不就喜气了?民族的才是世界的。谁跟你们说只有白事儿吹唢呐?结婚也有的是吹的。”
陈丽君被女婿这不俗的品味刺激的忘了害怕,扶着腰站起来,她还是回家吧。
“姥姥别怕呀,弟弟说他今晚就能转过来。”落落冲陈丽君热情挥手。
陈丽君回头冲她乐:“借你吉言了,真转过来,姥姥买一箱子头花给你。”
穗子摸着眼皮自言自语:“我这左眼皮怎么一直跳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