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的白纸上歪七扭八写了好几个字,反复练习,看样子是想练好了再写蛋壳上。
但这孩子似乎有点随穗子追求完美的性格,写了好几个,都不满意。
“快意恩仇?”冬冬读着波波纸上的字。
“嗯。”波波点头。
“可是你们的作业不是,我的妈妈?”
“画画和写字都是载体,表达出一样的意思就行,妈妈教过的。”波波跟个小大人似的,一本正经。
在他心里,妈妈最适合这四个字——描写性格,总比姐姐画大猩猩好吧?
“我帮你写吧。”冬冬看波波一直练也写不好,有心想帮忙。
波波摇头。
“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”
陈佟在边上看得直撇嘴。
“死心眼子随谁啊?”
“我妈。”波波继续低头练,顺便丢他淡淡一句,“你敢在我妈面前说她死心眼吗?”
陈佟语凝。
那他是真不敢。
穗子姐虽然从不动手,但.......
想到穗子身边那个护妻狂魔,陈佟忙坐直,正色地对波波说:“波波,你要吃泡泡糖吗,我这有。”
“收买人心,见者有份!”边上的落落大大方方地伸出手。
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。
孩子们马上坐直,端出在学校应付班主任突击检查的态度来。
“嫂子,请进。”姣姣这句喊得很有班长的味道。
穗子端着果盘进来,看到孩子们一个个端着读书的小模样,眼底满是笑意。
到底是做过班主任的,这些小崽私下里什么德行,她自然是知道。
只是家长要跟孩子有些默契在,该装糊涂时,就要装一下。
“妈妈,看,像不像你?”落落举起蛋壳猩猩,“你看,这是我和弟弟。”
穗子定睛一看,笑得稍微有点勉强。
真难为孩儿了。
就这么大个蛋壳,不仅要画个大猩猩,边上还戳了俩火柴人。
小朋友的热情最宝贵,于是穗子点头,算是鼓励。
猩猩也好,火柴人也罢,起码有个人形不是?
于敬亭黑着脸过来找穗子,看她跟孩子们相谈甚欢,脸又黑了几分。
“你过来。”伸手抓住穗子的手腕,把穗子带出去。
关门的声音都很用力。
震得墙上的画晃了晃。
“姐夫不会打穗子姐吧?”陈佟开始纠结,马冬也惆怅怎么拉架。
姣姣打了个哈欠。
“瞅你们那没见识浅薄的样子!我嫂子根本不用你们担心,有那时间杞人忧天,不如赶紧写作业。”
姣姣说完又自己小声嘀咕了句,“我哥发这么大脾气,我倒是觉得,外面惹他的人可能会倒霉。”
她内个柔情似水的嫂子,独独见不得她哥难受,她嫂子不出手则以,下手那还不得是狠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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