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敬亭笑不出来。
“小胖比赛那天,我们的座位,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吧?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?”
他嫌弃地把手放回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,嫌弃不已。
“这么呛的味儿,呸!他怕不是有狐臭脚气口臭吧,要不喷什么香水?”
“你不要带着刻板印象看人嘛,香水本就是男女都能用的,用好了可以给个人魅力加分,商务人士适当的运用香水,也是加分项。”
“臭鼬也喜欢四处放味儿,还有臭大姐、千足虫,一个比一个臭,你咋不给它们加分?”
穗子一时语凝,边上的冬冬忍不住说道:
“爸爸,我觉得你没有领悟妈妈的意思,她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马子成,你作业写完了吗,走,我检查一下。”陈佟不等冬冬说完,把他拖走。
“你干嘛拽我啊,我给爸爸科普下释放臭气的动物是为了保护自己,这总触犯你一口一个的刑法吧?”
回到房间,冬冬对陈佟抱怨。
这小哥俩总在一起踢球,倒是生了不少友谊出来。
“是,你是没有触犯刑法,你再说下去,我怕姐夫会犯......你没注意到,他已经很生气了吗?”陈佟感觉今天的于敬亭格外狂躁,惹不起。
“那我要保护妈妈!”冬冬又站起来了,小脸满是坚毅。
陈佟再把他按下。
“用不着你保护,你不主动过去给姐夫送人头儿,啥事没有。话说,你平日不是挺聪明的么,怎么这会笨不拉几的不开窍?”
冬冬挠挠头,可能是,关心则乱?
“你平日不也不喜欢我爸吗,怎么突然这么懂他?”冬冬反问。
陈佟扬起下巴。
“因为我打不过他!”
“所以?”
“打不过,我就加入,我单方面宣布,以后姐夫就是我的偶像了。”
其实是于敬亭前天教训了学校里欺负陈佟的几个坏小孩,把人堵在厕所一通揍。
陈佟大受震撼,从于敬亭身上找到了他家失传已久的男性荷尔蒙,人生观都被重塑了。
下什么药啊,耍什么阴招啊,直接揍多过瘾?今儿他马上有样学样,用树枝揍了那个欺负穗子姐的坏人,还别说,面对面的打架,真比偷摸给人下药爽。
客厅里,穗子看炸毛的于敬亭,小小声滴咕。
“还想着让锦楠帮我邮一瓶这个古龙水给你呢,我觉得这个味道在你身上,比谁都好闻。”
同样的香水,在不同人身上的味道是会略有不同,于敬亭的烟草气混合柑橘调,简直不要太迷人。
“想都别想,我能喷那玩意?别打岔,继续说你在哪儿闻过花蛤蟆?”
穗子撇嘴,不指望说服这固执的家伙,把在商场里买床垫时遇到的事儿跟他说了。
说话时,手里的画笔也没停。
“我看他动手了,就拽着师姐跑路了。”
穗子把商场的事说完了,无赖男的画像也在纸上初现雏形。
“我昨天就想跟你说这事儿结果忘记了,说两句话就动手,这不是精神病吗?我跟他又不熟,他干嘛要这样呢。”
穗子把画完的画像递给他。
于敬亭看着纸上的无赖男,海魂衫猥琐脸,这不就是站在张铮身边的那个人?
“你跟他肯定是不熟,但他接近你,未必是没有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