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还书的同学那么多,多少人都看到他写的“呱呱呱”了,穗子经历了大型社死,越想脸越红。
她决定把这本“罪证”留下来,等于敬亭晚上回来,好好跟他掰扯掰扯!
让他写打油诗,那么愿意写诗,怎么不加入作协啊!
穗子出了学校往家走,她下午没课,导师去外地开会了,她就把工作打包拎回家做。
今天她没骑自行车,光顾着握着书咬牙切齿了,没留意前面有人。
一头撞上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穗子道歉。
穗子道歉的同时,身子也往边上挪,这是要绕开走。
她往左边挪,那人也往左边挪。
穗子往右,那人也往右。
穗子看向对方,是个不认识的男人,长得尖嘴猴腮,眼睛滴流乱转。
穗子退后一步,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你撞了我就这么走?”
“否则呢?”穗子心里有些慌,想要挣脱男人的手,却被男人抓得更紧。
“你就这么撞到了我的心里,你得拿你自己来陪我!”
穗子鸡皮疙瘩唰地掉了一地,恶心甚至大于恐惧,她现在只想说一句,油海无边,回头是岸。
这个拦路的无赖,出口成“油”,光说还不够,他还唱了起来!
“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~就象那春风吹进心窝里~”
好好的一首歌,从这个人嘴里出来,就成了油乎乎腻歪歪膈应人恶心巴拉的存在。
再配上那黄了吧唧的大板牙和自诩深情的表情,穗子胃里的早饭都翻腾起来。
“我要轻轻地告诉你~不要把我忘记——嗷!
”
无赖闭着眼玩深情,穗子瞅准机会,对着他的要害踹了过去。
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,穗子趁机挣脱,拔腿就跑。
“臭娘们!敬酒不吃吃罚酒,看老子不弄死你的!”
穗子用尽全力奔跑。
娘们这个词,于敬亭经常挂在嘴边,跟这个无赖说起来,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眼看着无赖就要抓到穗子了,突然,一个球从天而降,伴随着两声中气十足的喊声:
“放开我姐(妈)!”
陈佟和冬冬一起出现。
俩小孩中午放学结伴回来吃饭,刚走过来就看到穗子被人追,直接杀过来护驾。
俩孩子不过是半大的年纪,个子都没这个无赖高,但是仗着年轻气盛,谁也不怕,一个弯腰捡砖头,另一个抄起树枝,跟两匹小饿狼似的,嗷嗷就扑过来了。
无赖的任务只是堵穗子,吓唬几句,唱半首歌,自会有人接手,他就可以结束表演了。
可这歌刚唱两句,杀出两员小将,还都是勐将!
无赖被陈佟的树枝怼了肚子,冬冬接着扑上来,抄起砖头对着他肩膀就是一下。
无赖疼得嗷嗷喊:“老板!你得给我报销!”
“喊什么玩意?大胆狂徒!我要你拿命来!”
冬冬挥舞着砖头,这一刻,他觉得自己就是封神榜里的哪吒,手里的砖,也被他挥舞成哪吒的打仙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