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这会想死的心都有。
于敬亭作为一个已婚五年的男人,那脸皮都快厚出包浆了。
说几句骚话根本不在话下。
更何况这货单身时,嘴里也没干净过。
比起他,穗子的脸皮已经薄到要透血了,她甚至没勇气看看护士现在是什么表情,连人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她的注意力被镜子里的女人吸引去了。
线条清晰的鹅蛋脸,大大的眼睛,深邃的眼窝,眼角圆润,看着特别柔和,皮肤白皙到透亮,骨相精致到堪称完美。
穗子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,下意识地说了句:
“好像我妈......”原来她的脸型瘦下来是这样的啊,竟然不是大饼脸!
“嗯,是有点像,不过你比她年轻好看多了,我媳妇多甜美啊,一笑起来还有酒窝,咱妈就跟个老妖怪似的――哎,妈,您怎么还没走?”
于敬亭撩媳妇使劲刷好感,刷一半觉得身后有杀气,一回头,陈丽君咬着牙冷笑地站在他身后。
“这是人家医护人员的休息室,你进来干啥?妈,你有点太不讲究了。”
“我要是不路过,能听到你在这说我坏话?!”
“我哪儿敢说您啊,我媳妇是比你年轻,可你不比她老......成熟么?您这风韵犹存的,魅力无限合该去迷我爸去啊,给他迷得神魂颠倒从此不早朝。”
“满嘴胡咧咧,穗子,你还是――”陈丽君原本想说,你还是别让他陪床了,换她来吧。
可是陈丽君话到嘴边,看到穗子笑得眼睛弯弯,话又吞回去了。
“你俩晚上把门关好,贴身钱包别丢了。”
回去后陈丽君百思不得其解,跟樊煌吐槽。
“穗子不是把敬亭忘了吗?白天还怕的死去活来的,可我回来时,她让敬亭抱着还笑了呢。”
“这俩孩子是一起长大的吧?说不定闺女17的时候就很喜欢敬亭。”
“那怎么可能?我记得穗子16,7的时候,天天哭唧唧的跟我说能不能搬家,抱怨于铁根总欺负她。”
“那当年,你从穗子嘴里除了听到敬亭的名字,她还念过别的男孩吗?”
“那倒没有,这丫头从小就很保守,古板的性子跟你一模一样,看到男生都不敢主动说话,怎么可能跟我说别的男孩?”
樊煌叹了口气,拍拍小陈同志。
“所以说,
让你多看些哲学方面的书,不要总看那些明代手抄本.......从哲学的角度看待咱闺女,一句话概括:爱到极致就是恨,恨到极致就是爱。”
陈丽君:......
“青春期的女孩子嘴里经常出现的男孩,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她是真讨厌?真讨厌,那是说都懒得说,想一下都恶心,而且女儿白天自己也承认了。”
樊煌想到穗子刚醒来时的反应,她很惊讶,但她绝不是讨厌,否则怎么可能在脑子还不清醒的时候说出喜欢于敬亭这样的话来。
“感觉我有点像个假妈妈,根本不懂闺女......”
樊煌拍拍她安慰道:“慢慢来吧,你把看手抄本的精神用来研究哲学――”
“这就能更懂女儿的心了?”
“不,你可能会更懂我。”
“......”
于敬亭把穗子抱回了病房,打开饭盒开启了喂饭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