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穗子说要用旱冰场做诱饵,于敬亭勾起抹慵懒地笑。
“你这小娘们,又在暗搓搓的算计什么?”
“哪有......”她都是明着算好么。
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,玩沙子的龙凤胎刚好看过来。
波波叹了口气,转过身,背对着无良秀恩爱的爸妈,眼不见心不烦。
落落则是跑过来, 蹲在爸妈面前,侧着头,饶有兴致地观摩。
穗子推开于敬亭凑过来的头,当着孩子的面,她还是很注重形象的。
落落没等到狗粮秀的后续,无聊的哼了声,转身跑过去跟弟弟玩。
陈鹤开车过来。
“我去隔壁市出差, 整了箱活螃蟹给你们尝鲜。”陈鹤从后备箱搬出几个泡沫箱子。
“我家就这么几口人, 你整这么多干嘛?”于敬亭把手搭在穗子肩膀, 随意地说。
他头发最近有点长了,穗子从手脖子上弄下个皮筋,随手抓了两下,给他头顶扎了个小揪,痞帅痞帅的。
于敬亭在家穿得都是很随意,简单的圆领短袖,一件地摊大裤衩,踩了个拖鞋,嘴角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,原本他还没这么爱笑,自打跟他老丈人住了邻居后,越发喜欢笑了。
但真笑假笑,就只有穗子能看出来了。
王翠花曾戏言, 说以前在屯里, 他还牛逼拉式鼻孔朝天的, 现在进京了,成笑面虎了。
穗子对这种微妙的变化却非常满意。
狂霸酷炫的人设, 那只在书里好用,现实中能耐越大的人越有礼貌,越平易近人,就比如她爸,当然,这只是表面,内心到底想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陈鹤见于敬亭跟只大猫似的让穗子随便撸,有那么一瞬间,产生了一种“他很好相处”的错觉,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于敬亭那些赫赫有名的战绩,一激灵,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恭敬。
“吃不完就分分嘛,那边海鲜特别便宜,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,每样都带了点。”
穗子决定一会蒸几个螃蟹,拿老妈面前吃,馋死她, 孕早期不能吃螃蟹, 老爸肯定拦着, 一想到陈丽君女士馋的五脊六兽, 穗子就很欢乐。
陈鹤善于察言观色,见穗子心情不错,又从驾驶室里拎了个纸袋出来。
“这是我朋友厂里的新品,说是擦脸特别好,还没上市呢,你试试。”
穗子笑呵呵地接过来,上一眼下一眼的看陈鹤。
“这么大方,有事?”
“孝敬你们不是我该做的么,也不一定都有事。”
“行,东西我收下了,谢谢,敬亭搬东西,没事儿你回去吧。”穗子故意这么说,陈鹤面带尴尬。
“其实,也不能是一点事儿没有......”
陈鹤这次来,是闻着钱的味儿了。
他想自己掏一部分钱,入股于敬亭的旱冰场。
尽管现在旱冰场还没开,但是凭陈鹤对商业的敏锐,早就嗅到这里面的巨大商机,这事儿别人办,他或许还持有观望态度,但既然是穗子夫妻挑头,这事儿肯定是有戏。
“一个造纸厂,还不够你赚的?”于敬亭开玩笑地问。
陈鹤笑着从兜里掏出烟,于敬亭摆手,用下巴比了比边上的俩孩子。
陈鹤一拍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