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妈发现打你没用, 把剪刀拿出来打算吓唬你,这时候,咱就要以魔法打败魔法!她用剪刀比着脖子,你拿农药威胁她,告诉她,逼你就喝药,咋样?”
“你是怎么做到在国内顶级高校进修几年后,智商返璞归真的?杜仲看你这样,肯定后悔每年给你股份。”于敬亭在清大混了几年,损人的水平都提升了一大截。
杜仲的药厂去年完成了改制,这过程少不了血雨腥风,关键时刻少不了穗子夫妻给他出谋划策,一路帮着杜仲成功上位,完成了转型。
按着之前的约定,药厂提供了一部分股份给穗子夫妻,代价是穗子出面做杜仲的顾问,在重大决定上给杜仲技术支持。
杜仲之前还以为穗子是个相夫教子型的女人,见识到她的谋略后才感慨,这是女中豪杰,他家族里那么多老狐狸加在一起,都不是她的对手,每一步算得都稳稳的。
“杜仲那小狐狸才不后悔呢,他觉得抓住我就间接得到了你的支持,更何况还有我爸呢。”
穗子笑嘻嘻地把药瓶揣回兜里,当然不可能真让于敬亭学农村妇女,跟她妈一哭二闹三上吊,这就是个玩笑。
她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。
樊煌从单位提早回来,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菜,要给女儿女婿庆祝一番。
端着菜盘子出来,就见陈丽君蹲在地上磨剪子。
“一会俩小兔崽子进门,你就保持沉默,我说什么,做什么,你都不能开口。”陈丽君举起剪子,很好,锃亮反光,吓唬人足够了。
“今儿就是捆,我也得给敬亭捆到我单位去,今儿让他按手印,明儿我就提他档案,他要是敢不从,我就——”
“捅他?”樊煌伸手戳戳见到,好家伙,真锋利。
“我就把他媳妇的长辫子剪了!我就不信他不心疼!”
穗子的头发这两年蓄起来了,于敬亭非常喜欢,有好几次都让陈丽君看到他玩穗子辫子。
“所谓擒贼先擒王,我就得抓住他最喜欢的东西。”
“你今年几岁?哪有亲妈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......闺女是你从柴火垛捡来的?”樊煌觉得媳妇可能是魔怔了。
这招式不仅幼稚,还挺欠儿的。
“水生那边也缺人,敬亭是他的独子,怎么算也该是过去继承家业,你这一厢情愿的让他从政,亲家得怎么想你?”
“做生意有什么好的?有个稳定的编制才是正经事儿,他还能做一辈子生意?当初是谁为了娶我闺女,在我面前吹一个女婿半个儿,现在到了儿子继承衣钵的时候,他跑了?他敢跑,我就咔嚓他媳妇!”
陈丽君把剪子举起来,作势剪几下,看樊煌用那样式儿的眼神看她,陈丽君不解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“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表情......”见媳妇把剪刀对准自己了,樊煌求生欲上线,忙讨好道,“媳妇,你是不是有点内分泌失调,我觉得你最近情绪起伏,有点大啊。”
“让俩小兔崽子气的我月经不调了——门铃响了,出去堵人。”
陈丽君把剪子别在腰间,气势汹汹地走到大门口。
没见到于敬亭夫妻,就见姣姣领着俩小萝卜。
姣姣再开学就升初三了,长得跟陈丽君差不多高,亭亭玉立,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,跟她哥一样,笑起来脸上有小酒窝。
“你哥和嫂子呢?”
“把我们送过来就开车跑了.....让我告诉你一声,这几天他们都不回来了,我们仨就得来您这蹭饭了。”
陈丽君的剪子落在地上,所以,不仅抓不到人,还被那俩小兔崽子当成了看娃的工具?
“樊煌!你管不管了?!这俩小崽子也太嚣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