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结束录音,把磁带拿出来,在樊母面前晃晃,樊母想抢,可是手还被于敬亭控制着呢。
“我不知道啊,我是骗你的,我不诈你,哪来的录音啊?哎,我妈后半辈子的幸福,就靠这盘录音带了,奶奶的把柄捏的好,婆媳关系错不了。”
穗子坐回椅子,踏实地喝起了小茶水。
陈丽君女士真是个有福气的,有她这么个贴心小棉袄,帮她扫平一切障碍,穗子多少有点羡慕自己老妈,也不知道她家小萝卜长大后,能不能跟自己一样,智勇双全的替爸妈谋幸福。
于敬亭看樊母脸上的肉都气哆嗦了,就“好心”地替她答疑解惑。
“其实我们一开始,只知道姥爷的学生里有内鬼,但也不知道内鬼是谁,也不是太确定幕后主谋是你。”
“???”樊母觉得自己长了个假脑袋,完全不懂这小两口的思路。
“所以,我把狗脖子上挂个写奶奶的牌子,目的就是诈你,你要是没做亏心事,肯定找上门,反之,你心虚,就会以为我们威胁你,今天就会参加婚宴。”
“你看那个喝茶水的小娘们,别看我跟她一个被窝睡这么久,那我也不敢得罪她,她玩人从来不用拳头不用刀,只凭那漂亮的小脑袋瓜就能把人算计到死,从你踏入这屋开始,她对你说的所有话,都是诈你,这小娘们忒阴。”
“哦豁,合着都是我一个人阴?您就是个小白兔,温良无害?我出计划的时候,哪次你没添油加醋?哪次不是你查缺补漏?哪次不是你执行的?军功章有我的一半,另一半不是你的难道让狗吃了?”
樊母差点想哭诉一句,你俩别争了,年度损人你俩各占一半行不?
“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凑一起的.......”樊母明白自己被穗子算计了。
原本穗子也不确定是她,更不知道她的主谋是谁,如果樊母一直矢口否认,穗子一时半刻也不能拿她如何。
可这个阴险的丫头,挖坑做扣,套着她的话,把一切都算计出来了,还录音了!
“我和我丈夫,只是从农村来的老实人。”
“.......”hetui!你老实个爪!樊母心里疯狂吐槽。
“初来乍到,也不大懂你们城里人的这些规矩和套路,以后全靠奶奶您照顾我们了。”于敬亭故意做了个傻笑的表情,还擦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,给穗子嫌弃坏了。
“你干嘛学智障?”
“我孝顺啊,咱奶不是觉得农村人都傻么,我就给她傻一个喽,奶,您要觉得我这样还不能满足您歧视农村人的心愿,我还能更傻点,您觉得我拿着您录音的磁带,到外面用大喇叭放咋样?”
“你们拿磁带威胁我,跟刘悦那个贱人有什么区别?”
“有区别,她只能口头威胁你,我们有录音,奶奶,外面的人都觉得您看不上我妈,我觉得这是天大的误会,您要是能在今天当众给我妈送上最真挚的祝福,我和我丈夫都会很开心的。”
“如果我不去呢?”樊母被俩孩子狠狠拿捏,严重不平衡。
穗子笑容可掬地拍拍于敬亭。
“你不去,那我这智商忽高忽低的丈夫,可能会失望的智商倒退行为失控,出去放个磁带录音什么的,我也没办法。”
缺了个大德的,老天咋不落个雷,把这俩缺德玩意劈死?樊母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信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