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来,儿子虽然早就有癌症,但是死的这么快,还不是因为穗子夫妻多管闲事?
“我想您是搞错了,我是于家明媒正娶娶回去的,哪来的什么上门女婿?”穗子说话依然是慢条斯理,只是声音里有了几分杀气,于敬亭按按她的手,示意她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。
“你妈那点子做派,倒是让你都学了去。”樊三奶说不过穗子,又开始暗讽陈丽君不行。
“我妈书香门第,所以培养我媳妇考了最好的大学,连带着我也跟着我媳妇学了不少——哎,您家祖上干嘛的,怎么养出那么个儿子?你娘家贵姓,我回去翻翻建国后的悍匪榜,看看是不是祖上基因强大?”
于敬亭一招反客为主,全程带笑说,把人气个半死他还乐呵呵,吵架么,不要讲理,挑着痛处踩就行了。
“大嫂,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樊三奶被穗子夫妻屡次戳到痛处,实在是干不过,只能求助樊母。
“媳妇,咱奶大概是喝多了有点上头,你扶她下去,我跟这几位好好唠唠,也展示下咱家待客的礼仪。”
“我没喝!”樊母脸一阵红一阵白,忍了这么久,也算是到头了,手啪地拍在桌上,她受够了这嚣张的夫妻,她要当众发飙,要给陈丽君和她的孽种点颜色!
穗子只趴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字,樊母的脸唰地白了,瘫在椅子上,惊悚地看着穗子,老眼里塞满了恐惧。
穗子说的那俩字是:狗
樊母马上想到昨晚那只被送到自家的死狗。
这也是她不敢正面怼穗子夫妻的原因,她的软肋,被这小两口攥着。
“我还是扶您下去吧。”穗子扶起樊母,在周围人好奇的视线里,闲庭信步的离去,只看这背影,绝对是和善一家人。
女眷这桌只剩于敬亭一个人在输出,他翘着腿,一只手搭在椅背上,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。
就好像他当年在屯里,坐在墙头气邻居,身份不一样了,说话不能带脏字了,但并不影响他气人的水平。
“我们奶奶,上了些岁数,俗话说老小孩小小孩,我老丈人愿意哄着她,我们这些当晚辈的也是,关上门都是一家人,自家人肯定不能伤和气。可要有人,教唆我们老太太,那我们这些当小辈的,可是要说道说道了。”
“放肆!这里坐的都是长辈,轮得到你在这大放厥词?!”樊三奶被于敬亭的嚣张气到了,手啪地拍在桌上,调门一下就提起来了。
周围几桌都安静下来,纷纷朝着这边看。
“坏了,敬亭不是要跟人打起来吧?”陈丽君着急,想要往那边走。
这里可不止是樊家人,还有不少樊煌的同事,樊煌丢不起这个人。
胳膊被按着,樊煌伸手拽着她。
“对敬亭有点信心,他不是没分寸的人。”
小两口挑着这时候下手,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。
陈丽君都要急死了,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了,这老东西倒是一点不上火,她女婿要是犯浑,这一个婚宴根本不够他施展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