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又原路折回,耳畔还回荡着樊母气急败坏的声音。
“把樊煌那个混账给我找来!快!”
于水生终于明白樊煌怎么突然改口要去他家,走过去瞅了眼,一眼就看到他儿子又在顽皮。
“不过去看看?”于水生问。
“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樊煌停下,不疾不徐地催道,“茄子再不吃就糊了。”
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,风紧,扯呼。
樊莉莉根本不想动地方,俩眼直勾地看着于敬亭,他打架的样子好帅啊。
樊母见她这花痴的德行,只能让司机去找樊煌,自然是吃了个闭门羹。
樊煌早就跑到老于家,跟于水生俩人拿了小酒盅,对酌呢。
龙凤胎穿好了饭兜子,安安静静地坐在爷爷和姥爷身边,用小勺笨拙地吃饭,吃的到处都是,穗子要锻炼孩子,不让大人喂饭,弄得乱点也没关系,勤收拾就是了。
“你那内口子,管得也太严了,酒都不让喝?”于水生问。
樊煌不置可否,算是默许了。
他这伤没好,陈丽君看得特别严。
“她不让你喝,你就来我家,我娘们嘴严实,肯定不告密,也不能让这些臭娘们太嚣张了。”
于水生压低声音,眼睛还瞟了眼厨房方向。
王翠花正在里面忙活,加菜呢。
“你大点声?”樊煌问。
于水生呵了声,这老小子,真损。
大点声,那不就让花儿听到了?他才不傻呢。
俩人交换了个眼神,对彼此的惧内属性相互diss一翻。
于敬亭哼着小曲进院,后面跟着恬静的穗子,穗子去厨房帮婆婆,于敬亭进屋。
于水生手疾眼快地收杯子,熟练地把酒瓶连杯子一起挪到床底下。
于敬亭进屋,鼻子动了两下,扯嗓子就喊:
“娘!我爹领着我老丈人喝——”酒字,消失在于水生掏出来的五十元大钞里。
于敬亭一把接过老爹的封口费,快速踹兜里,笑嘻嘻道:“谢父皇赏赐。”
“你爹干啥了?”王翠花端着菜进来,身后跟着同样端菜的穗子。
“没事儿,老哥俩相谈甚欢,我这就备下乌牛白马,祭告天地,让他们焚香再拜,结为异姓兄弟~”拿了封口费的街溜子很规矩,不该说的都没说。
落落放下碗,小手假装拿着杯子的样子,模仿着爷爷和姥爷刚刚的样子。
“喝酒酒!”
波波吃的打了个饱嗝,放下碗,拍着姥爷的手说道:“臭娘们。”
“......”
于敬亭摊手,他可啥都没说,那俩孩子聪明会学舌,他有啥办法?
王翠花的笑僵了僵,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皮笑肉不笑地对于水生说道:“她爹,你来一下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嗨,老夫老妻,还这么粘人,哥们,我去去就回啊。”于水生站起来,跟没事儿人似的拍拍樊煌,尽量让自己这几步,走得淡定。
穗子看公公的背影,写满了心虚,心里啧了两声。
男人,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