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教唆金曲坑你的时候,咱妈还没跟樊叔儿——咱爸挑明关系呢,刘茜那时候下手,是有足够动机的。”
于敬亭改口也是极快,主要是这个新老丈人,是一点也不招人烦。
樊煌跟陈丽君是最近才挑明的,但樊煌对穗子夫妻的示好,却是由来已久。
有谁能拒绝一个钱多事儿少手握重权的亲爹呢?
“我还是很难相信是刘茜做的,她刚刚还在咱家来着。”
于敬亭横眉怒目:“她来干嘛?有没有伤着你和孩子?!”
“她连我是谁都没认出来.......”
穗子把刘茜救了落落的事儿说了。
于敬亭陷入了沉思。
“诚然,她婚内与小叔子搅和到一起,这是道德的败坏是人性的沉沦,但并不能证明她是个丧心病狂的人,我是觉得,一个人能够对不认识的小孩出手相助,她对生命的态度,应该是敬畏的。”
穗子很客观的分析。
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了刘茜救落落,她或许会认同于敬亭的判断。
但见刘茜抱落落时,眼里也是有几分慈爱的,并不像是个为了自己利益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。
“不是她,还能有谁?总不能是樊辉自导自演,想跟咱爸同归于尽吧?”
“也不大可能,樊辉破相了——对他这种四处浪的人来说,破相可能比要他命还难受。”
穗子自打知道樊辉不是自己亲爸后,对这个人的怨恨一下子少了大半。
之前觉得膈应,是不想自己身上流着这么脏的血。
知道俩人没关系了,心里倍儿轻松,对樊辉的仇恨也只剩下他雇人企图拍自己不雅照而已。
“总之,肇事司机跟樊辉一家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估计这会孟君已经把调查结果告诉咱爸了,让他去做裁决。”
于敬亭还有半句没说出来。
老丈人收拾这些人是老丈人的事儿,他跟樊辉一家的恩怨,还要单算。
“唔......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明前,你还是别整樊辉两口子了。”
穗子把自己带入到刘茜的那个角色里,只觉得这女人半生过的太苦了。
丈夫是个浪荡子,生个孩子还是个傻的,看似光鲜嫁入了高门,实则一地鸡毛,好不容易跟小叔子有了点感情,还被于敬亭拍了照片,每天过的战战兢兢。
活了个稀里糊涂,生活塞满玻璃碴子,走一路,满地是血......
“咱妈要看你这样,又该数落你心慈手软了。”
“嗯,她说她的,我过我的,反正给她惹急了要动手,我就把你推出去挡着。”
“???”
“敬亭,你跟咱爸接触几次,你发现他身上有什么特点了吗?”
“唔.....你常说的那个词儿叫啥来着,哦想起来了,舔狗?”
“......我不是让你观察他对咱妈的态度,我是问你,你发现他平日处理问题的特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