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丽君!这就是你养的好孩子?!”老太太指着穗子问陈丽君。
“是,我觉得我女儿非常优秀。”陈丽君站在闺女边上,口吻冷漠又带了丝疲惫。
他还在里面躺着,生死未卜,她真不愿意跟他的母亲吵闹。
“目无尊长,跟长辈说话横冲直撞,山沟里长大的孩子,就是没有素质。”
“我是村里长大的不假,但礼义廉耻我妈从我很小就在教我,我深知道听而涂说,德之弃也,更明白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,我樊叔还躺在里面急救,您老人家就迫不及待的往我妈身上泼污水,真真儿是让我大开眼界!”
“她命里带克,克夫又克子,坑了我小儿子不算,现在连我大儿子她都不放过——陈丽君,我当年是反对过你进我家门,但你不能这样报复我们家吧?”
“我妈什么时候克夫了,她跟樊叔还不是两口子,克得着?至于克子,哈,无稽之谈,我的小日子过的好着呢,您哪只眼睛看到我被克了?我跟您讲科学,你非得跟我扯迷信,好,咱从迷信的角度掰扯这个问题。”
穗子这会语速一点也不慢,比平日快了一倍,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,她无所畏惧。
“我妈克不着还不是她丈夫的男人,可里面那俩,全都是您儿子——恕我直言,您找没找个算命的给自己算算?你克子吧?哦,对了,樊老爷子是您公公,听说身体也不好,难道也是您——?”
穗子从头到尾一个脏字都没有,可却是把樊母气了个半死。
捂着心口,指着穗子,手都哆嗦了。
她身边的俩年轻人有一个上前,伸手要推穗子,穗子一脚踹过去,稳准狠。
男人夹着腿惨叫一声,这女人不讲武德,朝着要害踹!
“我告诉你们这些姓樊的!你们欠我妈一句道歉,也欠我个道歉!别以为你们有权有势我就怕你们,告诉你们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惹了我,我让你们一辈子都过不好!”
“呵,大伯家的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,挺冲啊。”另一个年轻人笑了,拍拍还夹着腿嗷嗷的男人,“你挺菜啊,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。”
“我这就弄死她!”那个夹着腿的男人直起腰,忍着疼,誓要守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。
“我劝你三思,你敢动她,大伯醒了能弄死你。”
“我不承认她!只要我活着一天,她们母子就休想进我们家门!”樊母气得要疯了。
“呵呵。”穗子笑了,冷笑。
从兜里掏出个手绢,朝着肩头挥了挥,模仿着古人请安的样子。
“请老太太安——您是想让我这样?很可惜,大清亡了!你反对?你反对能抵挡住历史的洪流吗?你反对能抵挡住我樊叔乐意吗?不,我现在就改口叫爸爸,你、管、不、着!”
陈丽君惊得双目圆瞪,这还是她那个温吞吞的丫头吗?
“你——!!!”
“我什么我?我不仅叫一次,我还要叫很多次,您老听清楚了,爸爸爸爸!我愿意叫多少次,我就叫多少次!”
“哎!”
急诊室的门开了,未见人,先听声,樊母等人全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