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樊家老二——樊辉?”穗子提及这个名字, 于敬亭下意识地舔了下后牙。
这人他可没忘。
考试前,就是这个货,搞了个小演员过去算计穗子,亏得沈凉吟及时弃暗投明,穗子才没吃亏。
于敬亭酝酿了俩月要报仇,脑子里起码憋了十几个复仇方案,听到这俩字,整个人都燃了。
陈家其他人并不知道樊辉的小动作,穗子连亲妈都没告诉,所以陈子遥也不知道他们的恩怨,顺口说道:
“樊老二两口子都是教授,总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艺术细菌,看不起普通人,结果他女儿是出了名的笨,小学上了八年,从来都没及格过,樊老二两口子都要愁死了,一路给老师送礼,送到初中毕业,实在不是学习的料,弄到幼儿园当老师去了。”
“......小娃娃们做错了什么?”王翠花啧啧两声,“太造孽了,学成这鸟样,咋还能当老师?这不是坑别人的娃?”
“谁说不是呢?樊哥知道穗子考上清大了,特意给樊老二打了个电话。”
从陈子遥的称呼里,穗子能感觉到远近亲疏,小舅是个直爽的,他肯定是特别喜欢樊煌,对疑似穗子亲爹的樊老二不屑一顾。
“他也学丽君,跑人家那说烦死了?”王翠花很难想象樊煌那张冰块脸气人是啥样。
“哦,那倒不至于,樊哥是有身份的人,没我姐那么损。他就是很自然的问了句,去清大上学骑白色自行车会不会有些太显眼了。”
樊老二还傻了吧唧的问呢,哥你干啥骑自行车去清大?
樊煌就“云淡风轻”的说了句,穗子两口子都考上清大了,他打算买点礼物送给小两口,只是不知道考了全省状元的穗子骑白色自行车会不会影响她的形象。
然后,樊老二电话挂了,气得再见都没说。
“他这比丽君的那个‘烦死了’还气人啊,真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。”王翠花笑得不行。
大佬气人都这么清新脱俗,与众不同。
樊老二当做宝贝的掌上明珠,小学都得读八年。
穗子随随便便就考了个状元,用陈丽君的话讲,真是“烦死了”。
陈丽君的烦死了是假的,但樊老二,那就是真烦了。
“樊老二的闺女只比咱们穗子小几个月,无论是模样还是人品才华,连咱家穗子十分之一都比不上,樊哥拿穗子气樊老二,他不恼才怪呢。”
穗子听到樊辉的女儿比自己小几个,有点惊讶,更觉得膈应。
所以,那个渣男当年是刚跟母亲分开,马上就跟别人结婚了?
又或者,跟母亲在一起时就脚踏两条船了。
穗子替母亲感到不值,想着陈丽君这怪脾气,或许就是年轻时被渣男伤到了才这样的,对这个没见面的渣男就更膈应了。
“樊老二两口子都是教授?你们这对教授的门槛就这么低吗,狗屁教授,我看他就是个会叫的野兽。”于敬亭咬牙切齿。
“两口子都是学艺术的,那玩意水深着呢,说白了,内行看懂了不敢说他水平不好,外行看不懂也说不着他,他家老爷子又有点门路,安排他还是挺轻松的事儿,京城那些没出息的玩意统称艺术家,不提这一家子傻叉,咱到地方了,樊哥请咱吃烤鸭。”
吃什么烤鸭,于敬亭现在想吃人。
陈子遥把车停下,于敬亭还想打听下樊老二住哪儿,边上有辆小吉普按喇叭。
陈子遥把车窗摇下来看了眼,低声骂了句草。
“说曹操曹操就到,要知道他也定这,咱就不来这家吃了,真晦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