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昕背后到底是谁?”
“等你媳妇明儿醒了你自己问她去,老子累了。”于水生伸了个懒腰,抽完最后一口烟。
下一代的事,他觉得自己基本可以撒手了,于敬亭和穗子这对稳得很,如果不是儿子出差,他都不会有机会出这个头。
“哎,年轻真好。”于水生感慨了下自己的刺青时代终将被儿子替代,随即愉悦地回屋抱媳妇。
于敬亭在外面吹了一会风,洗掉身上的风尘仆仆,这才进屋。
穗子单独睡的,孩子们被抱到东屋跟爷爷奶奶睡去了,大概是怕传染孩子,跟个小可怜似的缩成一团。
于敬亭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伸手摸摸她的额头,想看看她退烧了没,似乎是有心电感应,指尖碰到她额头的一瞬间,穗子的睫毛动了。
睡眼惺忪地睁开眼,看着夜归的男人,露出个大大地笑。
“你回来了啊......”
因为感冒带了浓浓的鼻音,听着跟撒娇似的。
“嗯,还难受吗?”
“吃了退烧药好多了。”穗子看到他整个人都精神了,坐起来,看着他眼里满是喜悦,喜欢一个人时,眼里是有藏不住的光。
“你饿不饿,我去煮面给你吃呀?”
“老实躺着,别折腾。”
穗子烧退了,蔫巴巴的,靠他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。
于敬亭本想问问她主谋的事儿,看她这样也舍不得问了,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,罕见地失眠了。
转过天穗子病好了些,想着学校没事,索性在家养病。
于敬亭今儿也没上班,仗着自己是厂长,公然翘班。
沈凉吟过来看穗子,看到内个声称自己感冒了没办法工作的厂长,跟穗子搂在一起,挤在一个椅子上一人一口吃罐头呢。
沈凉吟嫌弃地拉了个长音。
“于敬亭,单位那么多事,你就这么不要脸把工作丢给我了?!”
她这一上午简直是要忙死,只恨不得变个分身出来,结果这位大爷,在家搂着媳妇吃罐头?
“老子病了!”于敬亭大言不惭。
可能是因为沈凉吟救了穗子,他跟沈凉吟说话火药味也没那么重了。
沈凉吟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要去局里举报你,我实名制举报。”
“给你吃罐头,收买你。”穗子递过去一罐罐头,沈凉吟一看,气乐了。
“你们俩吃得只剩下汤了,想起给我?”
穗子心虚。
“那不还有半块么.......”
“才不要吃你们俩的狗剩,留着你们自己啃吧。”
于敬亭一把夺过穗子罐头,吨吨吨,一口气闷了。
“你这贫农还敢跑我们这大户人家矫情?距离开工资还有几天呢,你有钱吃罐头?”于敬亭嘲讽。
沈凉吟突然就扬眉吐气了,把手里的包放在桌上。
“我还真有钱了!别说是罐头,就是下馆子,我也吃得起,中午穗子跟我出去吧,我请你下馆子,于铁根就不要去了,看见你就吃不进去饭。”
“等会,她为什么知道我小名?!”于敬亭问穗子,穗子心虚地看天花板,哎呀呀,花纹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