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你再不处理,血顺着腿流下来,我都救不了你。”
穗子看沈凉吟一直出神,伸手推推她。
沈凉吟一把握住穗子的手,坚定地说道:“那男人给你杯子下药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沈凉吟趴在穗子耳边,把她看到的说了。
穗子大吃一惊。
“你先去处理,我想想怎么办......”
宫昕要给她下药, 这对穗子来说,不可谓不震惊。
她自诩跟宫昕没有过节,俩人只见了两面,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。
更何况宫昕是樊煌派过来的,没有樊煌的命令,他怎么敢动自己?
穗子第一想到的, 是樊煌可能跟母亲反目了,要用自己作为突破口,报复母亲。
但很快,这想法被穗子推翻。
她如果没见过樊煌本人,或许会这么想。
但见过樊煌的穗子,对樊煌的为人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且不说后世樊煌的那些政绩,显示他就是个磊落的君子,就说俩人那次会面,他给穗子的印象也是个很好的长辈,哪怕他不是穗子的亲爹,穗子对他也不抵触。
这么阴险的招式,不像是樊煌会用的。
如果不是樊煌,那会是谁呢?
穗子想问题的速度很慢,但条理却是无比清晰。
她想到了之前,金曲被人利用,死活咬定是沈凉吟教唆的。
幕后主谋到现在穗子也没查出来,但却是可以排除掉沈凉吟的,穗子这些天跟沈凉吟接触下来, 有意无意地试探, 查出了沈凉吟不是幕后。
那有没有可能,让宫昕害她的, 跟教唆金曲搞死金曲母亲的,是同一个人呢?
当穗子想到这一层时,已经是五分钟后了。
沈凉吟出来了。
穗子一把握着她的手,动容道:
“姐妹,这次多亏你了。你以后就是我陈涵穗的朋友了。”
“呃,其实你——”
“不用说了!我记住你的恩情了,滴水之恩既当涌泉相报,你就是我姐妹了!”
“我虽然有点感动,但——我还没洗手,手可是沾了那玩意的,你确定不膈应吗?”
穗子的手跟被开水烫了似的,快速收回,满脸嫌弃。
塑料姐妹,实锤了。
“咱现在怎么办?”
俩女人用一个水池洗手,顺便商量。
“你舅的印刷厂,有没有夜班?”穗子问。
“有啊。”
“那一会,你联系你舅,让他连夜开模, 给咱弄两千张明信片过来。”
“两千张?!!!”沈凉吟惊了。
穗子点头。
“敬亭不在家,得找到我公公,还有,杨家兄弟一起叫上,那是敬亭的心腹。”
“你要嘎哈啊?”沈凉吟紧张的东北口音都跑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