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的太久,锅里的油太热,一下着了火,火苗腾起,烧到了她的头发,沈凉吟发出尖叫,慌忙地抓起水瓢泼水。
这是最错误的灭火方式。
火在水上烧得更高,沈凉吟吓得不知所措,就在此时,一只手从天而降,抓起沈凉吟的菜板子,把里面的菜一股脑地倒下去,顺手扣上锅盖。
火灭了。
沈凉吟惊魂未定,转身,看到拎着汤煲的穗子。
“是你......?”
“油的比重比水小,用水灭油锅是错误的,水沉到油底下,无法隔绝氧气阻断燃烧,这是中学时学的呀,你是不是太着急忘记了?”
“我什么都做不好。”沈凉吟心气全无,头发也被烧焦了一截,看着狼狈不堪。
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这传说中不合的一对,穗子的态度显得至关重要。
“你工作做的好就行了,这些生活小事儿慢慢来嘛,菜都这样了也不能吃了,走,到我那,我做了鱼,咱俩喝点。”
穗子拽着拖沈凉吟,她是来给一位生病的单身职工送汤的,那个老大姐是厂里会计,她代替于敬亭过来送温暖,刚好看到沈凉吟笨手笨脚做饭。
穗子把汤送过去,就拖着沈凉吟走了。
俩人前脚走,后脚职工们就议论开了。
“不是说陈主任跟副厂长不合吗?我看她们关系很好啊。”
“看来是谣言,也不知道谁这么欠,散播这种消息......”
众人心照不宣,嘴上推诿,心里想的却是以后可不能孤立副厂长了,人家高层之间的关系岂能是她们揣测的。
出了厂,沈凉吟推开穗子。
“都没人了,你就不用装对我好了,你这好形象算是深入人心了。”
“得,算我多管闲事。不过你人都出来了,回去我装出来的好形象岂不是塌塌了?跟我回去吧,我家里就我一人,公婆领小姑子吃席去了,我一人吃饭也怪没意思的,放心,我饭里没下耗子药,毒不死你。”
“呵,你这么说我就去了,吃穷你。”沈凉吟现在破罐子破摔,也不装优雅了,就像是她现在都敢不化妆出现在大众面前,这是彻底受刺激了。
于敬亭出去开会了,当厂长一天到晚开会,也不见讨论什么正事儿,就是过去混时间,还能蹭点会议纪念品。
俩小萝卜也被公婆打包带走了,家里就穗子一人。
菜都是穗子提前做好的,炸的开江鱼,还有碟花生米。
“你请人吃饭,就这诚意?这鱼都没有我小手指头大!”沈凉吟嫌弃。
“你别看小,可好吃了,尝尝。”
“贫民吃的玩意,有什么好吃——”沈凉吟不打算给穗子好脸色看,穗子说什么她都想唱反调,咬下去一口,咦,这么酥?
还有点好吃........
“骨头也能吃,你嚼碎了,小心点别扎嗓子。”
“啊!”
穗子提示晚了,鱼刺真卡嗓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