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你往哪儿骑呢?”于敬亭瞅着这路线不对。
穗子奔着路边的树就撞过去,嘴里还念叨着:
“我要跟你这个坏种同归于尽!”
最后当然是不可能撞到,关键时刻她按了刹车,他也用腿支住。
车头在树前堪堪停下。
穗子从车上跳下来,俩腮帮子都气鼓起来了。
“喂,生气了?”于敬亭伸手戳戳她的脸颊。
“你刚刚那样多危险?!”
穗子一想到她从坡上下来,他在车座后蹦野迪,气不打一处来,对着他肚子就踹。
“我不是逗你玩吗?多有意思,这跟咱老家的冰车不一样?”
于敬亭这胆儿大的,一点也不觉得他刚刚的行为有多危险,甚至还因为气到了沈凉吟,感觉到了“意外之喜”。
“你没看沈凉吟吓的,跟个傻狍子似的,哈哈哈。”
他也不知道沈凉吟就在坡下,这绝对是巧合。
或许是老天开眼了吧。
谁让沈凉吟白天推了穗子,于敬亭觉得这都是报应。
“你就是最大的傻狍子!从现在到回家,我不要跟你说话!”
穗子鼓着脸颊,于敬亭自知有错,肚子刚好也不疼了,就变成他骑车带穗子。
回到家,于敬亭开始研究怎么加热凉掉的肉串,穗子跑去跟婆婆告状。
王翠花听的瓜子都不磕了,一边听一边啧啧。
“他可真不是个好饼.......”
“又不可能让穗子摔着,铁根心里有数——”于水生刚想替儿子说两句,察觉到从老伴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,果断改口。
“他有数个屁,太不像话了!”
王翠花杀出去找于敬亭算账,穗子狐假虎威跟着婆婆。
俩人到了厨房,王翠花惊呼一声:
“哎,你这个坏蛋,肉串能用煤气灶加热?!”
家里的煤气灶,是最原始的老式灶,单个的,需要用火柴点火。
于敬亭把一把肉串,直接放在了灶上,充沛的油脂滴落下来,不仅落在了灶上,也落在了勤俭持家的王翠花女士的心里。
“看我孝顺不?出去吃好吃的也想着你们。”于敬亭扭头,对他老娘露出一个特别孝顺地笑。
“败家玩意!这油都落进去了,灶还能要啊!!起开!”
王翠花冲过去,看着惨遭儿子毒手的灶,欲哭无泪。
“做好事还被嫌弃,我可真是太冤枉了。”于敬亭拎着肉串想要走,走一步,手空了。
王翠花愤愤地夺下肉串,挥手。
“你可以滚了!”
串留下,不孝子扔垃圾桶!
穗子在边上笑呵呵地看着,她这会是什么气都没有了,心情愉悦。
于敬亭眯眼。
“你这没良心的小娘们。”
穗子冲他做了个鬼脸,却在王翠花看过来时,一秒变成了温柔贤淑脸。
因为于铁根同志破坏了家中的灶具,当晚就被王翠花女士罚清洗灶,所有的灶头都卸下来,挨个处理。
他干活的时候,穗子就搬着小板凳坐他边上,拿着小夹子碎松子。
处理好的松子仁被她放在细瓷的白碗里,没一会就装了小半碗。
“还算你这个小娘们良心没有泯灭,来,喂大爷!”于敬亭张开嘴,啊~
穗子飞快地抓起一把松子壳塞过去,然后端着碗以最快的速度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