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尶
于敬亭在边上看成了眯眯眼,呵呵,无聊。
俩同样掉价的女人,为了一个头顶毛都掉光的老男人明争暗斗,掉价又拉胯。
看这俩毫无道德敢的女人争来争去的,都不如看他媳妇,于敬亭把视线对准穗子,发现穗子看戏时的眼睛好亮。
于敬亭莫名地有了一点骄傲的感觉,穗子是嫁给他以后,才逐渐对看戏有了兴趣,嗯,果然是近朱者赤,他老于家的优良传统,都传给穗子了。
就这么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,王萌萌跟常玲俩人没有一句对话,可每一个动作都含着丰富的内涵,看得穗子眼花缭乱,在心里硬是给这几分钟的“哑剧”配了好几十句的对白。
直到沈父和常玲上车了,王萌萌才转身,单手叉腰,对着地上使劲一呸。
“臭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
“呃——”穗子一时无言以对。
这叫啥,准小四对现任小三的唾弃?
王萌萌这戏也太多了,八字都没一撇,她有啥权利唾弃常玲?
“乌鸦落在狗身上,照不见自己黑。”于敬亭说。
“不是乌鸦落在猪身上?”穗子问。
“我对猪有不一样的感情,不忍心玷污猪这个字。”
虽然小野猪跟家猪是俩完全不一样的品种,但于敬亭觉得自己有必要捍卫这个猪字,坚决不能让王萌萌之流玷污他神圣的小野猪精。
穗子咬了咬牙,气不过,用手肘狠狠地怼了他肚子一拳。
小两口把办公室卫生打扫干净,下午就正式放假了。
家里的长辈早就把年货都备足,穗子什么也不用操心,下午闲着没事,起了雅兴。
研磨写书法,一室墨香。
俩孩子被放在椅子上,围观老妈的才艺展示。
于敬亭泡了茶,端着茶缸子,站她边上装文化人,时不时还要给几句点评。
“嗯,这个毛毛虫爬的真不错,哎,这个像不像柳树叶子?”
穗子不堪其扰,差点写歪。
“于厂长,您不去厂里日理万机吗?您能别跟家里添乱吗?”
“厂里一切妥当,不用我过去了,我还是监督你好好学习比较重要——这再来一撇,嗯,就对称了。”
“......根本没有这个字!”
穗子总算是深刻领会到“外行管内行”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儿了。
于敬亭同志治理厂子还是很可以的,但写字什么的,还是闭嘴吧。
于敬亭还没过够瘾,还想在指点一二,穗子挥舞着毛笔,快速地在他右脸上画了一道。
趁着他惊愕之余,又在左脸来了一下,很好,对称了。
“你是欠——”于敬亭看到边上的俩小萝卜,硬生生地吞下那句植物,拿手试图擦,这下半边脸都黑了。
“哈哈哈!”
穗子和孩子们无情地嘲笑。
小萝卜们虽然看不懂妈妈写了啥,但是爸爸的花猫脸,这个都能看明白。
“二!”落落指着爸爸,波波想了想也说了句,“傻!”
穗子满意的点头,对,这就是二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