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鐔
“行了别炸毛了,我给你出个主意,你想压那女的一头,要么穿得比她漂亮,要么反其道而行之,现在做衣服来不及了,你就这样——”
陈丽君如此这般的跟穗子一说,穗子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,瞬间开窍了。
“妈,你怎么这么厉害?”
虽然她活了两辈子,可加在一起,还不如陈丽君懂。
“少给我灌迷魂汤,你要把读书时的劲头拿出来一半用在捯饬自己身上,还轮得到别的狐狸精在你面前嘚瑟?下次长点心吧,虎妞。”
陈丽君挂了电话,坐在办公椅上,越想越觉得有意思。
“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不爱臭美的孩子?一点也不像我,这捡破烂穿戴的破烂品味,也不知道随谁。”
秘书敲敲门。
“陈局,领导来了。”
“不见。”
樊煌从秘书身后走出来,秘书满脸尴尬。
“呦,这不樊总么?哪阵风把你吹来了?”陈丽君皮笑肉不笑,一挥手,秘书忙推出去, 贴心地关上门。
“穗子最近给你打电话了?”
樊煌没话找话。
他知道说别的陈丽君不会搭理她,只能提穗子。
也只有提起女儿, 才能让这狠心的女人有个笑模样。
“别叫的那么亲近,那是我闺女, 跟你这种大人物没多大关系。”
陈丽君慢条斯理地翻文件,动作优雅,就是不肯看樊煌一眼。
“老爷子不行了,你什么时候跟我见见他?”
“不行了?那该买寿材买寿材,该做寿衣做寿衣,我又不是开棺材铺的,见我干嘛?”
樊煌嘴角垂了垂,他就知道会是这样。
陈丽君是个很记仇的女人,惹她一次,一辈子都不会原谅。
樊家之前算计过穗子,想要借穗子的阳寿,这事被陈丽君狠狠地记在了樊老爷子头上。
只怕是老爷子真要死的那天,陈丽君能放三挂鞭庆祝。
“没事就走吧,也不好耽误领导太多时间。”
陈丽君下逐客令,却在抬头见到樊煌身上的灰色立领制服时蹙眉。
“我的衣服有问题吗?”樊煌低头查看。
“一个是的确良一个是毛呢,材质不一样我也忍了,为什么颜色也乱七八糟的搭配?”
“不都是灰色吗.......”今天没什么正式场合,就随便抓了两件。
“衣服是深灰,裤子是浅灰,竟然还搭配了一双绿不绿蓝不蓝的鞋?!”陈丽君已经不能再嫌弃了。
他这衣品之差,跟她的傻闺女,几乎是有的拼了。
“明明是不便宜的衣服,为什么被你组合起来,就像是衣柜里没有一件正经衣服?捡破烂穿得都比你体面。”
“因为我缺个帮我搭配的女人。”樊煌坐直,突然变得很紧张,“丽君,你看——”
“突然想到,你那是不是有几匹不错的料子?我那傻闺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让外面的野女人追着欺负,可怜的不得了。”
“穗子让人欺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