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人这么有才,就应该给他们送到东厂,东厂很需要这些懂得酷刑的人才啊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我们厂传得更邪乎,说大半夜看到我和爹在院子里磨刀,我大半夜背着带血的麻袋出城,而你今天早晨没来上班......”
于敬亭听到的版本更加丰富。
穗子嫌弃地挫胳膊,也忒吓人了。
这恐怖片的感觉都出来了,再传,谣言发展到9.0版本,说不定就该变成她借尸还魂,回来找老于家索命了。
“我要再多待一会,能给你搜集一箩筐写作素材,你以后往报纸杂志投稿,可是有题材写了。”
穗子噗嗤乐了,还真是。
群众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,五花八门的,啥题材都有。
这俩人的互动让王卉看得一头雾水。
“你俩到底咋回事啊?敬亭你到底打没打穗子?”
“我哪儿敢打她啊,我媳妇啥性子,你不知道?我动她一根头发丝,她半夜能给闷死。”
穗子可不是软面团,敢打她,她是真敢同归于尽的。
“你俩给姐整迷糊了,真没打啊?”
穗子把胳膊漏出来。
“你看,哪儿有烫伤?”
王卉刚就没见到有伤,这么一看,还真是,雪白雪白的胳膊,看着溜光。
“你这咋养的,皮肤看着这么好?”
“冬天干燥啊,得擦护体乳,我发现有个黄瓜面霜那么大一瓶也用不完,擦身上好极了,你回去试试?”
“那感情好——不是,刚说什么来着?哦,没挨打,那外面怎么传得那么难听?还有,你为啥跟着我一起哭?”
于敬亭闻言翻了个白眼。
“就她看个书都能哭湿两条手巾的性子,你在她跟前哭,她能不跟着哭?”
就穗子这个丰沛的泪水,于敬亭觉得拿去治理水患也是可以的。
给她一本悲剧的小说,在她的脸上接俩水管,直通地里。
降雨量嗷嗷的。
“姐,其实我们是有点事儿,就是我家隔壁吧......”
穗子瞒下两厂商战偷配方的事儿,只从私人恩怨的角度,说吴家算计她和她婆婆。
王卉一听就怒了。
“我就吃过这样的亏,之前有个女的跟我称姐道妹,背地里说我跟经理睡,好多人都信了。”
这种流言是太难澄清了。
造谣一张嘴,辟谣跑断腿。
任凭王卉怎么摆事实讲道理,就是没人信她的。
人们宁愿相信自己希望看到的“真相”,也不愿意相信真相本身。
王卉离过婚,在众人眼里就已经很叛逆了,所以说她作风有问题,很多人都相信是真的,尤其是“好朋友”嘴里说出来的。
“我替你们俩澄清去吧?要不这么传下去,你们俩以后可咋工作啊?传到上级耳朵里,对你们未来都有影响。”
“放心,传不过去,这闹剧,明天晚上不攻自破了。”
“啊?穗子,你跟姐卖啥关子呢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姐,我请你看大戏,真人上演,可刺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