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翠花只听到穗子说了一句:
“你还真是个逆子,有人唠叨你,那说明还有人在乎你,等哪儿天没人唠叨你了,你才是真可怜。娘在人生尚有来处,娘去人生只剩归途,你回头把这句给我抄写十遍。”
王翠花心一暖,不愧是她看上的好儿媳,真是暖心。
“???小陈老师,我是太久没x你了吧?!你给人留作业上瘾?留到自己男人头上来了?!”
于水生加快脚步,抱着媳妇飞速窜进屋,可不能继续听了,再听,逆子的虎狼之词可都要跑出来了。
穗子被于敬亭不要脸的话说得脸一热,抄起枕头糊他脸上。
“你思想危险,我就有权限纠正你!”
“没有咱娘,你早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大恶棍了!”
穗子一直很尊敬婆婆,哪怕是两代人之间的观念偶尔会有冲突,也不影响穗子对婆婆的喜欢。
比如婆婆会怕孩子冻着,总会悄悄地给孩子加衣服,又比如婆婆觉得孩子的辅食里必须要盐,否则没有力气,甚至想给孩子们睡扁平头。
不同的观念很容易引发婆媳冲突和矛盾,但穗子的心理年龄毕竟相对成熟,长辈们的观念落伍是因为她们不曾有机会接受过新鲜的育儿方式,只要耐心沟通用对方法,总能达到一个彼此都满意的平衡点。
庆幸的是,王翠花不是那种固执的婆婆,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又有虚心学习的精神,有些事她也在慢慢学习和改变,穗子也从她身上学到了一些。
“我要是成了恶棍,你就不跟我了?”于敬亭问。
“到那时哪儿由得了人?你若跟那个狱霸一样进去了,我即便是想追随你也是天各一方,毕竟,进监狱后,男女都是分开关着的......”
于敬亭被她萌到了,低头亲了口。
“敬亭,法律看似限制了我们的一些行为,但却是让我们获得了更大的自由,只要遵守法律我们就可以享受最大权限的自由,你看马国才,他是狱霸又如何?还不是被关着出不来,即便是跟妻子感情深厚,也只能是鞭长莫及,他用拳头在里面横行霸道想换取钱财换得妻儿在外的好生活,可他老婆还是有了外心啊。”
穗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育的机会。
她要用马国才提醒于敬亭,以人为镜,不要重蹈覆辙。
到什么时候,法律都是最后的底线,千万别仗着自己能耐大就做出格的事。
狱霸,再怎么霸,前面不也带了个“狱”字?
“你都快跟咱娘一样能叨叨了,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敲打我——等会,你怎么知道马国才家里的事?”
于敬亭不记得自己跟她说过马国才的个人情况,那她又怎么知道,马国才对家人很好,甚至连马国才的媳妇有外心都知道?
“我不止知道他爱他媳妇,还知道他媳妇不再爱他,更重要的是,我还知道,他媳妇看上你了。”
“!!!”于敬亭坐直了,脸上也不再是痞痞的表情,转成了满脸惊讶。
穗子嫣然一笑,小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脸上。
“别怕,我知道,你没看上她,以及,把嘴合上吧,苍蝇会飞进去的。”
于敬亭机械地闭嘴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“大冬天哪儿来的苍蝇?别打岔,你是怎么知道的?谁跟你说了——也不对,今天那女的菜勾搭我,你怎么知道的?”
如果不是于敬亭不信邪,他甚至会觉得,他媳妇真的得了出马仙,可以给人看事儿算命未卜先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