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,才是穗子今日来的真正目的。
说罢,穗子转身,于敬亭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,怀里还抱着她家的俩小萝卜。
穗子笑着迎向他,顺势接过儿子,帮他分担点重量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刚好路过。”
“担心我被她挠?”穗子拆穿他的心思,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。
“看来没吃亏,恩,不错,奖励你的。”于敬亭变戏法似的,从兜里掏出个冰淇淋。
穗子开心地接过来,冰凉又香醇,真好吃。
这简单又平凡的幸福,看在柳腊梅眼里,就成了故意炫耀,气得柳腊梅一路跑回去,还不忘诅咒穗子。
“早晚让街溜子给你打残废了,呸!”
“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,我是没办法劝她回心转意了。”穗子看柳腊梅死不知悔改的背影,摇头轻叹。
于敬亭呵了声。
“你压根就没想着让她好过。”
穗子把冰淇淋凑到他唇边,顽皮地眨眼。
“用吃堵我的嘴?”于敬亭报复地咬了一大口,在穗子痛心疾首的表情以及俩娃流哈喇子的视线里,美滋滋地吞下。
“不过你这小娘们,费尽周折的跑过来,肯定不止是对着柳腊梅说几句风凉话的吧?”
穗子颔首。
“我今天非常诚恳地劝了她好多,虽然她现在一句也听不进去,但是若干年后,当她落魄时,她一定会想到我今天说的话,每一句,对她来说,都是砸在心里上的沉重打击。”
等于一颗雷,埋很多年。
柳腊梅往后余生,每次落魄,都会想到今日,后悔她所做的选择。
但人生往往就是这样,当局者迷,醒悟时已经没有后悔药。
“但有时,我也会心怀幻想,盼着她和李有财这样的人,能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。”
回头是岸,可问题是,坏人没从来没想过要回头,除非前面的路被彻底堵死,否则他们将会一条路走到黑。
“你们这些文化人,心里总是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于敬亭觉得她在说天方夜谭。
“说到文化人,我倒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今天见着柳腊梅的丈夫苏哲,我觉得他有点可惜了......”
于敬亭心中警铃大作,她这么公然的夸别的男人,这怕不是欠植物了吧?
“我本来想说服他,可是到底是要避嫌。”
瓜田李下,时代背景也不允许她一个女人总往已婚男人家里跑。
“算你还有点觉悟,所以,你要我帮什么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