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难过,会好的。”
三姨姥咽泪装欢,心里只盼着这局难解的局快点结束。
酒醒后的樊皋再次来到老于家,可是他没看到心心念念的穗子。
“我女儿呢?”
“我钱呢?”王翠花摊开手,一脸财迷样。
樊皋没想到穗子的婆婆竟然这么难缠!
现在距离挑好的日子,只剩下四天了。
他预计让穗子在选定的时辰剖腹产,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命格够硬够好,运势借给他,将会带给他无尽的好运。
眼看着荣华富贵近在咫尺,关键人物穗子竟然不见了!这还了得?!
“她已经是成年人了,你把她关起来,这是犯法的!!!”
“嚯!你可真是戴着面具进棺材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死不要脸!”王翠花叉腰,玩心眼,她比不过穗子,可是骂起人来,她还是挺厉害的,损人的磕儿张嘴就来。
“你是我儿媳妇什么人?一口一个闺女的叫着,你把户口本拿出来我看看,哪一页写着你俩是父女关系?你有本事现在就报警,你要是敢报警——”
“怎、样?!”樊皋被王翠花气得不会说话了。
“敢报警,那你就是吊死鬼脱裤子!”
“说、人、话!!!”
“又不要脸,又不要命!你敢跟上面交代你当初是怎么弄出个非婚生女出来的吗?”
他不敢!樊皋心里呐喊。
这要是传出去,丢脸都是小事,这可是绝对的污点,让其他几房抓住把柄,这辈子都翻不了身。
“所以喽,给我钱,我只要钱,一手交钱,一手交人——你别想着找人把我绑了,我要是出事,我让穗子也活不了!”
这段话,王翠花反反复复练过,说的时候都想着她内个痞里痞气的儿子,模仿着于敬亭混不吝的德行,真有些像那么回事。
“我没有那么多的现金!”
“呵呵,你这钢琴也是赊账的吧?还有洗衣机。你是打算骗走我儿媳妇后,让我们自己掏钱!”
樊皋倒吸一口气,这女人不是农村妇女吗?她怎么知道这么多?
王翠花的确不知道这么多,这是穗子察觉的。
穗子知道那封通知是假的后,马上猜到了对方不怀好意。
准确的说,对方没打算让她活。
这是打算骗她在合适的时辰生了孩子后,彻底断她活路。
若穗子不知道通知是假的,拿着假的文书,用着赊来的昂贵家用电器和钢琴,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。
察觉到对方的用意后,再举一反三,查钢琴和家电的来历,本市就这么俩商场,有王卉这层关系在,查这个不费劲。
“把账结了,再给我五千,我看到钱,就让你把穗子带走。”
“五千也太多了——给你一千行吗?”
“最低两千加上钢琴和洗衣机的账,少一个子儿都不行!”
“成交!”樊皋咬牙,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,他忍!
“瞅你那傻x的样,呵呵。”王翠花小声嘀咕。
她能猜到对方肯定在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可穗子根本不是狼。
她是鬼,穷得嗷嗷叫的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