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.......好好洗洗吧。”
“呵,女人!”
于敬亭甩袖而去,只留给她一个郁闷且孤独的背影。
可惜穗子根本没时间看他,还在跟婆婆热切讨论呢。
第二天是周末,全家都不用上班。
穗子起床时,于敬亭已经不在家了。
吃过早饭,于敬亭才回来,手里拎着一袋白色的晶体。
正是穗子要抛光用的。
孕妇不能碰这些,还得他来做。
被忽视了一晚上的男人,总算是找到了一家之主的感觉。
一会要穗子给他捏肩膀,一会要穗子给他泡茶。
茶泡好了,还要翘着二郎腿装大尾巴狼,跟个大地主似的。
“这水温怎么这么高?”
王翠花忍无可忍,一巴掌糊他后脑勺。
“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上了?赶紧干活去,麻溜的!”
茶杯挪到了王翠花手里。
婆媳俩一个端茶杯,一个端奶杯,监督于敬亭。
于敬亭这大地主都没当三分钟,再次沦为长工,认命地给家里的女人们干活。
珠子要泡半天,这俩财迷地主婆,隔一会就要溜达进来看看。
于敬亭甚至觉得,这俩娘们眼里都冒绿光。
他媳妇之前好像没这么财迷啊,果然跟他娘在一起,把他娘的那点毛病都学来了。
穗子前世也是吃过见过的,珍珠这种算不得名贵的珠宝,她想买多少就买多少,算不上稀罕物。
可是放在今生不一样。
这种亲自挖出来,再亲自取——呃,指挥自家男人取,喜悦感完全不一样。
尤其是物质生活如此贫瘠的当下,能有这么一盆珍珠,这种愉快是后世有钱都买不到的。
“我妈是越来越会制造惊喜了,我非常喜欢,等明天上班了,我得打电话谢谢她。”
“嗯呐,是得谢——哎,这个好看,给你妈做点啥?”王翠花还沉浸在当富婆的快乐中,不可自拔。
于敬亭扯了扯嘴角,眼底满是得意。
还好他早有先见之明。
今儿早上踅摸抛光粉时,顺便给丈母娘打了电话,跟丈母娘串通好口供。
“媳妇,有个成语,形容做事儿太漂亮一点瑕疵都没有,怎么说?”
“置水不漏或是八面圆通。”
“嗯,那说的就是我了。”于敬亭特别得意。
不过这次办事从没出错的街溜子,失手了。
穗子转天给陈丽君打电话,寒暄几句,切入正题。
“妈,这些珍珠蚌你是从哪儿带回来的?”
陈丽君早有准备,随口说了个她打听来的地方,那地方是国内淡水珠养殖场。
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“穗子?”陈丽君以为穗子掉线了。
殊不知,电话这头的穗子陷入惊涛骇浪中,母亲的话里有重大漏洞!
这珍珠蚌,不是母亲送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