姣姣被穗子送回家,穗子一转身走了,姣姣急得直蹦跶。
打架咋能不带她?讨伐渣男人人有责,她也想去挠她哥啊。
“娘!可不好了!出事儿了!出大事儿了!”姣姣一路奔到屋里,想找亲娘主持公道。
推开门,扯嗓子喊。
“我嫂子要捉奸去了,娘!快拎着菜刀给我嫂子撑腰——咦,娘呢?”
空无一人的房间,王翠花不在屋里。
姣姣孤零零地站在房间里,小嘴委屈地扁了。
“未成年人就不能看吗,我也想去......我啥时候才能长大......”
穗子这一路心里都乱七八糟的。
她跟王佳兰那么冷静,纯粹是装的。
听第一句人就有点站不稳,尽管她想相信于敬亭,但王佳兰说得有鼻子有眼,连地点都能说的那么清楚。
不像是说谎。
穗子的情感告诉她,不要过去,夫妻之间应该有信任。
但她的理智却在叫嚣,信任是建立在彼此坦诚的份上。
他明明说是请兄弟吃饭,怎么就变成单独的女人了。
什么女人,能够让他单独宴请?
她想看看。
东关国营饭店是老字号了,在D市算是比较有规模的,里面的菜也不算便宜,不挂公账几乎很少有百姓过来。
能够让他在这地方请的,必然不是普通关系。
穗子此时脑子里全都是俩人结婚以来相处的点滴。
彼此有过的美好回忆,犹如走马灯,在脑子里来回循环。
推开门的瞬间,穗子的手是颤抖的。
她怕里面出现的画面,是于敬亭跟年轻女人相谈甚欢。
甚至不敢想,如果证实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她该怎么去面对。
饭店这会没什么客人,就三两桌,穗子的视线扫过一圈,最后落在角落。
她看到了。
那个哄她笑陪着她闹的男人,正堆着笑,站起来弯着腰,殷勤地给背对着她的女人点烟。
那笑穗子熟悉又陌生。
像极了跟她在一起逗她开心时的笑,但又多了一丝恭敬——准确的说,是狗腿。
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用心的讨好别人。
那女人背对着穗子,穗子看不到正脸,但仅凭一个背影就能感觉到,这是个美人。
头发盘得一丝不苟,上面别了个精致的玉簪。
黑色的毛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,挺括的毛呢外套随意地搭在椅子上,一个褶都没有。
这衣服就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,还是个富婆。
自己的男人正死乞白赖挂着舔狗般地笑,给富婆点烟,俩人背着她吃火锅......
穗子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惊雷。
此时的她所有的理智全都下线,智商在此刻毫无作用,只剩下雌性的本能驱使她走向那桌。
“同志,你们一起的吗?”服务员过来问。
“让开。”
服务员被她的杀气吓的不敢说话。
正在点烟的于敬亭听到这声音,下意识地朝着穗子的方向看,眼睛变大,手定格。
被他殷勤服务的富婆也缓缓地转过头,与穗子几乎一样的双眸跟穗子对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