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知青之间关系好,还说得过去,单独拎出一对男女说关系好,怎么听都像是疯狂暗示什么。
即便是真的,那也是跟他堂哥关系好,他为什么会记得?
而且是记忆深刻,看自己跟母亲相似的脸,就能认人,还辗转调查自己。
再配合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表情,穗子得出个结论,这个樊华的堂哥,跟母亲绝对是敌不是友。
按着她母亲那个手段,很可能当年把人坑惨了,要么就是骗了人家的钱或是东西。
找不到母亲,那就想找自己打击报复。
穗子跟着樊华走出去的这一会,已经把消息都疏离通顺了。
樊华的司机惨绿着脸,边上的白色皮卡车上布满了划痕。
“怎么弄的!!!”樊华咆哮。
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一直坐在车上,然后就.......”
司机觉得自己可能流年不利,八字克车。
上次厂里唯一的轿车被划成那样,他挨了厂长狠狠地批。
那车送去修了,厂长出行只能坐货运的皮卡。
皮卡也被划了!!!
司机人在车上,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车划了!
“你瞎啊?!我看你是不想干了!”厂长恶龙咆哮。
穗子条件反射,左顾右盼。
于敬亭拎着一个油纸包过来,穗子眯眼。
很好,真凶找到了。
“哎呀,这车咋了?”于敬亭走到穗子跟前,一脸惊讶地问。
“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羔子划了。”司机说完就觉得一股杀气。
他疑惑地四处张望,好冷啊。
于敬亭扯扯嘴角,把手里的油纸包递给穗子。
“天凉了,风大。”风大,说话小心闪了舌头!于敬亭扫了司机一眼,说他是王八羔子,很好,记住他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穗子憋笑。
“干完活看到有卖桃酥的,给你送点,你这小馋猫,饿了吧?”于敬亭从来不管边上有没有人,他想说什么就说。
“还真有点。”穗子拎着纸包,笑呵呵地问于敬亭,“你从那边过来,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往你那方向跑啊?”
樊厂长跟司机一起看于敬亭。
“看到了啊,有个个挺高的男人,长得有点像上海滩的许文强,朝着那边跑了。”于敬亭比了下前面。
穗子嘴角抽了抽,有的人,脸真大啊。
他这不就是变着法的夸他自己像许文强?
樊厂长对司机命令:“给我追!开车追!追到后,先给我往死里揍一顿!”
司机开上被划得乱七八糟的皮卡,朝着于敬亭比的方向追。
“大侄儿啊,谢谢你啊,多亏你提供线索。”樊华握着于敬亭的手。
于敬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叫谁大侄儿呢?”跟你很熟?
“他说跟陈丽君很熟呢。”穗子把话点给于敬亭。
樊华疑惑地问:“你怎么叫你母亲名字?”
于敬亭想到孙教授刚刚找到自己说的那些话,眼一眯,呵呵,这樊华还真是,迫不及待呢。
穗子还没回答,就听于敬亭嗷一嗓子。
“啊!”
樊华聚精会神地等穗子回答呢,被他这突兀的一嗓子,吓得一哆嗦。
人吓人,吓死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