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委会大妈、大爷。”穗子配合。
校长不仅色,还三八,背地里议论人的那股劲儿,比长舌妇还长舌妇。
偏偏他找错了人。
穗子两口子都不愿意背地里说八卦,不接他的话茬。
校长见穗子不上道,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。
“陈儿啊,你这收了这么多礼,是不是得感谢我?”
“???”
“要不是我让你去采购,你能有认识王卉的机会?”
校长就差把“给我分点好东西”这几个字说出来了。
这已经不是暗示,是明抢了。
换做别的刚出社会的年轻人,遇到上司这么明抢,哪怕心里不愿意也不敢拒绝。
正式单位,工作起来就是几十年,得罪上司也怕后续给小鞋穿。
校长从见穗子第一面就想揩油,结果连头发丝都没摸到,憋了好几天,索性跑上门来,厚着脸明着抢。
穗子听到这无理要求,第一反应不是生气,而是看向于敬亭。
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,只是眼神已经蒙上了一层锐气。
穗子心说不好,她家街溜子要是发飙,八匹马都拽不住。
只盼着校长别火上浇油,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,还在那继续说。
“说不定王卉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才格外照顾你的,上个月有人在商场门口摔骨折了,她也就拎了两袋苹果上门,你看你这么多东西,也吃不完......”
“看你面子?”于敬亭开口,穗子想拽他,被他握着小手,警示地握了握。
这就是告诉她,别说话,哥要开怼了!
穗子闭眼,完了,校长这是撞枪口上了。
“校长,你这面子擦了啥雪花膏?啥雪花膏能擦出你这么厚的脸皮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校长脸沉了下来。
“堂堂大校长,人话听不懂?非得让我用你同类的语言跟你交流?好,你等等——”
于敬亭停顿,气死人不偿命地笑,字正腔圆:
“汪!汪!汪!——用你们的方言跟你交流,你听懂了?”
扭头就对穗子说:
“媳妇,你让我学一门外语,还真有用,这不就用上了?”
穗子手捂着嘴。
这一天,还是无情的来到了。
她家街溜子的恶霸属性,再也藏不住了!
“你,你,你算干什么的,你敢骂我?!”
“我家祖传算命的,等我算算你.......”于敬亭掐着手指,摇头,“你命太贱,算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“噗。”穗子的声音从掌心闷闷传出。
“你说你,挺大个老爷们——不对,你也不大。”眼神轻蔑地扫过某处,侮辱极强。
“但甭管大小,拿放大镜看也是个带把的,你长得是真败火,丑就多修身养性呗,你偏不!天天嚼舌头,你时间那么闲,咋不把厕所舔干净了?哎,拉茅坑边上不收拾的那个人,是你不?”
校长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狠的角色,气得金边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下来了。
“陈涵穗!你是不想干了?”骂不过于敬亭,扭头朝着穗子发火,“收拾东西给我滚!”
“不好意思,我们是人,不会滚——要不,您这高贵的城里人,给我们示范个怎么滚?”于敬亭顺手揪起校长的领子,冷笑,“我可以帮你示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