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地方,看着都疼啊!
俩泼妇起了内讧,扭打成团,二大娘叫嚣着大爷收买队长,非得嚷嚷不公平,要求重新抽。
大娘不依不饶,好容易拿到的一等地,怎么可能重新抽?
一边骂一边用头顶二大娘,结果就是大娘的头发被拽下来一绺,二大娘捂着心口嗷嗷叫。
两家男人上前分开她们,俩女人隔空又吐起了口水。
王翠花饶有兴致地看打架,见俩女人开始吐口水了。
忙拽着穗子和姣姣连连后退,可别喷上自己人啊,那味儿!
村长起来,把大打出手的俩女人都撵走,现场这才恢复秩序。
于家大房和二房长久以来保持的利益共同体,就此瓦解。
穗子几乎能想到,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两家结怨,相互使绊子。
于敬亭这一招,从内部瓦解了大爷和二大爷的同盟。
比起让两家都抽到沙土地,更毒辣。
穗子想了下,如果两家都抽到沙土地,同仇敌忾,对于敬亭家肯定更气了。
眼下两家反目,自家却安全了。
二大爷会想方设法地跟大爷要地,涉及到自家利益,大爷不可能给。
二大爷以为这是大爷在坑他,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,会想方设法给大爷添恶心。
至于这个方法么——
穗子正想着,就听于敬亭这个超级气氛组,用十分明显的虚伪口吻嚷嚷:
“大爷,你可得小心点你家那一等地啊,万一有人眼馋你家地好,往你地里浇盐水怎么办?”
大爷弯了好几十年的腰,竟然直了。
往庄稼里浇盐水,会让好好的土地变成盐碱地,达到作物减产的目的。
二大爷气急败坏冲着于敬亭咆哮:
“小兔崽子,你胡咧咧什么?!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?”
“我没说你,自己对号入座?”于敬亭单手插兜,气定神闲。
“大爷,我提醒你几句,能让庄稼减产的阴招多了去了,那句话咋说来着——?”于敬亭故作烦恼地揉着太阳穴。
“外贼好抓,家贼难防。家有贼,而犬不吠!”穗子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,站出来画龙点睛。
于敬亭一拍手,满脸骄傲。
“看看,我媳妇不愧是文化人,说话就是有水平!”
怀疑的种子,就在大爷心里种下了。
以后大爷看二大爷一家,就跟看贼差不多。
二大爷也记恨上了大爷。
这哥俩的亲情纽带,很大一部分都建立在一起算计王翠花。
现在这俩人翻脸了,王翠花跟他们又不是一个屯,哥俩相互斗,王翠花能落个清净。
抽签继续进行。
陈开德抽了个二等地,但他高兴不起来。
地非常非常偏远,土质是不错,可是这个路程走下来,耗时又耗力不说,地里还有两块别人家的坟。
穗子都有点同情他了,他好像抽到好签,但又不完全好。
村民一个个的抽,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很快到了于敬亭,王翠花替儿子捏了一把冷汗,紧张的屏住呼吸。
穗子的视线,却是落在一旁无人问津的拖拉机上。
此时的她,格局打开了。
她有个,大胆的想法。
而此时,准备抽签的于敬亭,也做了个惊人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