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走,给你腿儿打断了!”
“哎呀,铁根都把穗子抱起来了,这是真过不下去了,啧啧。”
小夫妻踏雪夕阳间,将长舌妇们的议论甩在身后。
过日子就像是北方地上的雪,不亲自感受踩一脚,谁知道雪底下到底藏着的是宝藏还是狗屎呢。
王翠花正如穗子预料的那般。
看到儿子拿出一叠钱,象征性的数落几句,问了几句赚了多少,听到金额后便满意的让穗子把钱收好。
钱从穗子左手出去,右手再收回来,过了一趟手,换了全家的相安无事。
晚上,于敬亭心情不错,哼着小曲,拎着他专属的俩个盆,去了小屋洗漱。
他以为,这事儿就算翻篇了。
媳妇大度,愿意相信他,还帮着他圆谎,这么好的小娘们,到哪儿找去~
对穗子来说,翻篇,没那么简单。
穗子坐在炕上,心不在焉的翻着繁体字的线装书。
东西屋后各自有个小屋,东屋的小屋用来储藏食物,西面的小屋用来洗漱,隔了一堵墙,墙上有玻璃窗。
半虚掩的窗户上拉着布,充作窗帘。
橘色的灯光照在粉色窗帘布上,布上彩色的小花朵随着他的歌声来回晃悠。
薄帘子遮不住淅淅沥沥的水声,香皂的气息若有似无的传来。
穗子隔着窗帘都能想象屋后的那番景色。
身材健硕的男人,正在努力的把该洗的都洗一遍,用不了五分钟,带着一身皂香的男人就会推门而入。
夫妻之间,最重要的便是信任。
从情感上讲,她信任他今天说的一切的。
但作为一个心思缜密的人,她的理智,又让保留了一点怀疑。
他把那一袋子东西拿去送谁,对穗子来说重要也不重要。
只要他送的那个人,不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就行。
想要确定这点,也很简单。
验个货就行了。
“任何无条件的信任,都是建立在一次次的试探中,而我们,才刚刚开始......”
“叨叨咕咕啥呢?”于敬亭进屋,身上还带着微微的水气,小毛寸头都是湿的。
穗子招呼他过来,找出毛巾,帮他仔细的擦头。
于敬亭闭着眼,享受着美人温柔的伺候,哪儿能读懂美人背后那七转八歪的心思。
一双美眸悄无声息的,把他的背心覆盖外的每一寸皮肤都看个仔细。
很好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除了——
“这,为什么有抓痕呀?”她的手搭在他后腰某处,那上面,有两道浅浅的痕迹。
于敬亭斜着眼睛歪着头,努力往后看,看不到就用手摸。
“肯定是你挠的,你这小娘们上来那劲儿,逮哪儿挠哪儿。”
穗子眯眼想了下,好像是有这么回事,把手放在痕迹上比了比,嗯,是她的杰作。
初步“验货”,确认了“领土”完整,穗子比较满意。
仅有这样,还是不够的。
说什么都得把他给办了。
领土上,必须要有她盖的章,这才踏实。
“你先睡吧,我还要再看一会。”穗子给他擦完,又拿起她的线装书,故作认真地推他。
文化人勾搭男人,怎能是挥着手帕喊两句,大爷来玩啊。
那太low了。
“看啥玩意大晚上不睡觉,我就不信比我还好看。”于敬亭朴实地踏入了她的圈套,顺手把她的书抢过来。
“写的这叫什么字,一个也看不懂——我去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