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翠花起夜上厕所。
就着月光不开灯,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,到了门口,吓得蹦起来多高。
“艾玛!!!”
这啥玩意,一大坨!
还冒烟!
胆儿小的都得被吓死,就地升天!
看清楚蹲在门口的是儿子,王翠花才拍拍心口松口气。
于敬亭光着膀子披着个棉袄,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,蹲在门口。
摆出一副自认深沉,但谁看都是荡漾的表情。
亏得没开灯,如果开灯,王翠花就能看到他心口那一块块抓痕,还有脖子上不明印记了。
“我去你大爷的!于铁根你有病?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,你蹲这干啥!你要嘎哈啊!”
王翠花抬脚踢他,于敬亭被踢也不躲,还露出个傻了吧唧的笑。
这给王翠花恶心的,搓搓胳膊朝着厕所走去,嘴里还叨咕着:
“完了,这孩子傻了,大半夜的蹲门口装石狮子......我还以为黄鼠狼成精来家偷鸡了呢!”
于敬亭把手里最后一点事后烟抽完,又去刷个牙,确保不会让穗子闻到烟味,这才进屋。
炕上那个差点把他迷死的野猪精已经沉沉睡去了,嘀嘀咕咕小声说着梦话。
于敬亭把耳朵贴过去,想偷听她的梦里是不是有他。
“于铁根......”
嘿,还真梦到他了。
于敬亭摸着下巴,颇为得意,对着她的小脸蛋嗷呜就是一口。
喜欢到极致,就想咬几口。
祖先刻在基因里咬一切喜欢的嗜好,不会轻易改变。
梦中的穗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大眼迷茫,意识混沌,委屈巴巴地看着他。
“疼。”小嘴还憋憋着,跟始作俑者告状呢。
于敬亭摆出正气的不能再正气的表情。
“刚有虫子欺负你,哥帮你拍死了。”
穗子又踏实地闭上眼,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,熟悉的气息让她再次陷入沉睡。
怎么可以有人可爱成这样!
于敬亭心里的小人仰天学狼嚎,还想再咬几口,怎么办!
有梦想那就要去实现,他想,他就做了。
转天穗子起来,看着大大小小的牙印,头顶冒烟。
“于铁根,你属狗的?”
“你该叫我亭哥。”亭哥深沉地站在镜子前刮胡子。
深入探讨古典书籍的人,该支棱起来了。
穗子抓起鸡毛掸子,看看他手里的刮胡刀,又放下。
于敬亭刮着胡子还偷瞄她,看她乖乖地坐在炕上看他,更得意了。
媳妇必然对他的表现极为满意,舍不得打他。
又是有家庭帝位的一天。
“过来。”穗子看他放下剃刀,不用担心他刮到肉后,这才勾勾手。
于敬亭傻了吧唧的过来,穗子抓起鸡毛掸子一通抽。
“让你乱啃!”
“咋还带秋后算账的?”
说好的,家庭帝位呢?!
美好的一天,从亭哥被媳妇收拾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