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傻,劝你干啥?”
“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......”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矛盾的。
“没事儿,你给你小叔子整明白了,我连丈母娘家的玻璃都能砸。”
“???”
她很努力的,跟他探讨人生时,他脑子里都是生人?
“你跟她好像还是忘年交?怎么现在砸人家玻璃了?”阁下何以如此善变?
“啥交情能跟你比?”
“那就不问问谁对谁错吗?万一我错了?”
“对错跟我有毛关系?”
捏着她的小下巴,用最霸气的口吻说着最怂的话:
“小娘们,你第一天认识我?你找的是街溜子,又不是道德模范,跟老子讲什么理?”
“我于敬亭打从记事起,就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!”
穗子被这扑面而来的霸气,以及时刻准备着用弹弓打人家玻璃的杀气,震慑的大脑死机三秒。
隔了一会,她把他的话默默翻译了下:
我媳妇让我打谁我就打谁,就是这么听话,别问为啥。
“噗。”
这次是真开心了。
眼底的阴霾都不见了,想他说那些话的表情就想笑。
这会还没有春晚,于敬亭一个人撑起了曲艺的半边江山,逗得穗子笑逐颜开。
他是真有能耐,她前世每次闹情绪都要好久,他几句话就能拽她出来。
穗子正想夸夸他,顺便委婉地表达下对他的喜欢,就听这被街溜子事业耽误的曲艺人员说道:
“就喜欢你这又拧巴又可爱的小模样。”
“我也喜——”穗子声若蚊蝇,她从没正式的对谁表达过感情。
穗子就觉得浑身都是粉红色泡沫,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味道吗?
她跟自己嫁了两辈子的男人,婚后恋爱了吗?
怎么办,心跳的好快啊!
“你要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的软脾气,那也不是我心里风情万种迷人的小野猪精了。”
小野猪精?!
穗子甜蜜的笑僵硬在脸上。
粉红色泡沫全都化成惊涛骇浪,裤衩一声,将她拍死在这家伙缺德的嘴炮里。
一分钟后,于敬亭被她推出了房间,门咔嚓锁上。
三分钟后,窗户被打开。
惹了她的男人单手撑着窗框,潇洒地跳了进来,穿着鞋站在炕上,一脸嘚瑟。
“不让老子走门,老子不会爬窗?跳窗户这绝活可是咱家的祖传项目,咱爹当年被撵出去的次数多了去了,哈哈哈!”
穗子盯着他穿着鞋的脚,简直要晕了。
“你虎不虎啊啊啊!还不赶紧擦炕,脏!”
感觉自己牛大发的男人哼着小曲擦炕。
穗子看他这样,不由得想到前世见到的跟他爸长的一样的男人。
“敬亭,咱娘说爹是因为修大河没的,那......你们找到尸体了吗?”
大过年的,说这个的确是有些忌讳。
但穗子真的好奇,这世上,真的有那么像的人?
“拉回来时人泡得太肿,咱娘怀着姣姣,队里就没敢让咱娘过去看,直接下葬了,你问这干嘛?”
“我——”穗子本想说,她曾经见过一个长得非常像的,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