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憋不住,就对着穗子的肚子说“狠话”。
什么孩儿出来的,给娃剃个小光头、抢娃的小馒头,甚至连喝光孩子的母乳让娃饿肚子,这么丧尽天良的话也说了。
穗子都听不下去了。
什么乱七八糟的!
......
小学放寒假了。
穗子闲了下来,她带的几个班整体成绩都提了不少。
现在的小孩每学期结束后,都会有个学生手册,里面写着成绩和班主任的寄语。
穗子认认真真地给每一个小孩都写满了。
虽然对她来说,代课不过是短暂的停留,却也希望通过她几个月的努力,能够改变一些孩子的人生轨迹。
比如姣姣,比如二丫和小胖,还有那些在她课上提升了学习兴趣的孩子们。
距离过年就一个礼拜了。
今儿家家户户都在扫尘,希望把过去一年的霉运都扫地出门。
王翠花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,指挥于敬亭搬梯子,把家里从上到下收拾一圈。
穗子闲不住,看到人家娘俩打扫卫生,她也蠢蠢欲动。
一会端盆水,一会偷摸拿个抹布擦玻璃。
终于,在她拎着鸡毛掸子踮着脚,想要扫一下窗框上方时,于敬亭忍无可忍了。
开门,放孕妇出去,关门,反锁。
穗子被撵出来了。
美其名曰让她领着姣姣晒太阳,实际就是不想让她在家跟着瞎忙活。
孕妇在家里可是重点保护对象。
柳腊梅事件已经过去几天了,老于家娘俩都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
宛若穗子是个玻璃人似的。
不仅不让她打扫房间,做饭这点爱好也剥夺。
放眼全屯,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待遇的孕妇了。
穗子对此啼笑皆非,却不会跟前世一样自怜自哀,更不会觉得人家把她当成生产工具闹心。
毕竟于敬亭为了照顾她,都开始“清心寡欲”了。
让那么色气的男人坚守底线的,他是真喜欢她。
有时候穗子也想不明白。
她觉得自己是个悲观嘴笨又城府深沉的女人,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啥值得让男人着迷的地方。
脸是长得还可以,可现在不还胖着么?一胖毁所有啊。
娘家的破烂事又一大堆,真不知道于敬亭到底看上她什么了。
要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头一个女人,单纯馋她身子的话,他也不该憋成这样还不下手。
今儿早她还看到他流鼻血了呢。
想到于敬亭捂着鼻子一脸见鬼的表情,穗子就想笑。
“嫂子,你想啥呢?”
姣姣觉得穗子笑的有点太甜了。
甜到姣姣怀疑嫂子可能背着她,偷吃什么好吃的糖果了。
“咳咳,没什么。”
穗子一抬头,刚好看到她娘家红彤彤的大门,比于敬亭的鼻血还红——咦?
“我家大门怎么了?”穗子这两天也没出门,不知道屯里发生了什么。
“让人泼油漆了啊,我哥没跟你说?”姣姣天天在屯里溜达,消息比穗子还灵通。
“啊?谁泼的?”
姣姣还没来得及回,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陈开德你个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的老王八羔子!你们老陈家活该没儿没女,断子绝孙!”
穗子不悦地皱眉,什么叫老陈家没儿没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