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告别丘明,回家仔细盘算。这是一笔不小的生意,是一个很好的机会,绝对不能错过。可要把场开办起来,必须精打细算。不但是自己的积蓄要拿出来,还要把自己的资产抵押,能够从银行把钱贷出来。此事并不容易, 银行要控制风险。这个时候,三郎军属的身份就有作用了。
送走三郎,丘明回到屋里,一时间突然百无聊赖。在那里坐着,静静看着窗外。
将进傍晚的时候,襄阳的朋友傅友突然到来。见到丘明,便急忙道:“再过两三天, 襄阳的新学校要招人了。你不如也去考一考。若考中了,学成出来, 就能做官了!”
丘明道:“什么新学校?以前的学校不是这个时候招人。”
傅友道:“这次的新学校不同。具体什么不同,我也说不上来。不过,与以前的学校不同,学成出来的地位更高,这是一定的。第一次招人,其实很多人不知道。”
丘明笑道:“若真是重要,必然广而告之。像这样偷偷摸摸的,怎么会是好学校?”
傅友道:“你不知道。我听人说,第一次招人,主要是招那些乡贡进士,还有一些丢了告身的南下官员。这些人可不少,自然不能让谁都去考。”
丘明想了想,道:“左右明后天没有事情,便到府城走一遭。”
此时的襄阳已经是天下有数的几个工商业中心,这几年人口剧增。城墙内的土地被占尽,大量人口住到城外来。汉水对面的樊城,规模也快速膨胀, 是原来的几倍。
到了第二天, 丘明告了假,与傅友一起坐船过了汉水,到了襄阳城内。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丘明叹道:“若是在以前,突然多了这么多人,地方官员必然担心粮食。现在却不同,粮食不缺,官府还想着怎么让这些人赚钱,安身立命呢。”
傅友道:“最近我听了一个新说法。赚了钱就要花钱,你花的钱总有人去赚。一来一去,整个社会的钱就多了。社会上的钱多了,官府的税收就多了。你说妙不妙?”
丘明道:“这些话未必错,但必然不会这么简单。”
一边说着闲话,两人沿着大道向内走去。依着傅友的指点,一路到了镇抚使司衙门附近。就见离镇抚司不远,一间小房子,外面排着许多人。
傅友道:“就是这里了。现在报名的都是各地乡贡进士, 还有丢了告身的官员。这些人,官府大致都有名册了, 直接让他们来报名。我们这些人, 自然就没有消息。”
丘明道:“若是如此,我们怎么可能报上名?人家招的是读书人。”
傅友道:“我们也上过学校,难道不是读书人?尽管去,他们让报名的。昨天我去,管报名的人根本没问什么,就报上了。报了名,难道不让我们考试?考了试,总不会不让我们上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