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逸尘不由长长叹口气,他终于知道任明亮为什么变成这幅样子了。
任明亮比他弟弟大不少,任明理几乎就是任明亮一手带大的,俗话说的好,长兄如父,任明亮也真是把弟弟当亲儿子看。
可就是这个当做亲儿子的亲弟弟为了任明亮的家产,竟然想害死他,这让任明亮心里如何不难过?
陆逸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任明亮,只能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随即道:“过去的事就别去想了,想想你老婆孩子,想想你白发苍苍的父母。”
任明亮先是一愣,下一秒眼里竟然泛起了泪光,他看看陆逸尘,哽咽道:“你让我怎么能不想?他是我一手带大的,他要钱可以跟我说,他要金矿我也可以给他,可他为什么不说那?为什么就要这么对我那?”
说到这任明亮伸出手捂住脸哽咽道:“老陆,我想不明白,真想不明白。”
陆逸尘叹口气,他站起来一边拍着任明亮一边道: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想不明白你也得想明白,因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,你跨了,你老婆孩子怎么办?你父母怎么办?”
任明亮突然“哇”一声哭了起来,七尺的汉子,此时哭得却像是个孩子,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任明理做的事对任明亮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,当时陆逸尘又急着去香港,到是忽略了任明亮的事。
陆逸尘并没劝他别哭,反而道:“哭吧,哭出来就好了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门并没关,陆续有几个人要进来似乎是要跟任明亮令汇报工作上的事,但陆逸尘却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去忙,有什么回头在说。
眼看着也要到中午了,陆逸尘掏出手机给任明亮开那个饭店打了个电话,让他们送点饭菜还有酒来。
十二点的时候任明亮红眼眼睛坐在炉子旁,一张小小的矮桌上摆放着一些菜,还有一瓶高度白酒。
办公室有些简陋,墙壁下绿上白,家具也十分老旧,天花板上挂着个灯泡,今天有点阴天,陆逸尘直接就把灯给开了。
老式的灯泡散发着昏暗的灯光,并没让不大的办公室显得多亮堂,窗户的下边满是冰霜,外边枯黄的树枝在寒风中涩涩发抖。
整个天地昏暗一片,但时不时能听到工人们的说笑声,下班了,他们穿着粗布的蓝色工装手里拿着铝制的老式饭盒正往食堂走。
天气确实不好,给人一种压抑感,但工人们的心情却不错,因为厂子24小时开工,加班还有加班费,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少,有钱赚,生活就有奔头。
大家都想着过年的时候给老婆孩子添置点衣服,也给父母买点他们喜欢吃的东西,今年要过得比去年要好一些。
点点雪花飘散下来,要下雪了。
陆逸尘给任明亮倒了一杯酒,他道:“来,这么久不见,喝一个。”
陆逸尘不喜欢喝白酒,也很少喝,但今天为了任明亮却是破裂了,他希望任明亮能振作起来,还是那个意气风发,满身江湖气的江荣县首富,还是那个不着调,总想背着自己媳妇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的任明亮、
任明亮点点头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陆逸尘感觉酒有点凉,找来一个饭盒,拿起放在炉子上的铁壶往里边倒了不少开水,又把酒瓶放了进去,温下酒,能喝得更舒服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