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一开,借着月光陆逸尘就看到张建跑得满头都是汗,陆逸尘急道:“打听出什么没有?”
张建摇摇头,陆逸尘不由是叹口气,自己想的还真没错,这事还真指望不上张建,看来得另想办法了,可到底怎么才能让铁了心的姚定国带头种山楂树那?
就在这时张建突然道:“我在姚定国家外边的大槐树上蹲了半天,到没听他们说为什么不种山楂树,不过姚定国的儿媳妇挺奇怪。
姚定国他们一家在院子里吃饭,她也不出来,还得姚定国的老婆给她端进去,在后来他们就回屋了,也没出来,不过刚才我看到姚定国跟他儿子抬着个人往他家地那走了,我就回来报信了。”
陆逸尘不由是一皱眉,抬着个人?谁病了?但病了也得往卫生所走啊,去自家的地里干什么?就算是家里死了人,也没有大半夜下葬的,这事奇怪得很。
想到这陆逸尘道:“张建你带我去看看。”
张建想都不想是调头就走,陆逸尘捂着自己的腰赶紧跟了上去,夏初也追了上来。
今天月亮挺大,路灯都不用,就能看清楚路,但半夜的金山村格外的安静,大家早早都上炕睡觉了。
也就几个闲汉聚在谁家在打牌,偶尔会出点动静,不然这金山村真是死一般的寂静,狗叫声都听不到。
三个人走了五六分钟就看到前边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庄稼地,少说也得有几百亩地,种的都是玉米,这时候的玉米杆已经长得一人多高了。
一股微风吹来,玉米杆微微摇晃起来,发出唦唦的声音。
不远处便是巍峨的大山,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到,静得都有些吓人了。
张建指着一片玉米地道:“那就是姚定国家的地。”
陆逸尘立刻看去,但却什么都看不到,玉米太高了,姚定国家的地离他又有些远。
陆逸尘直接道:“你带我们过去。”
张建点点飞快的窜进了玉米地,陆逸尘跟夏初则是赶紧跟上,就在这时飘过来一片云彩把大大的月亮给档上了,顷刻间整个大地陷入到黑暗中。
走在玉米地里的陆逸尘跟夏初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跟紧了张建继续往前走。
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钟这样,陆逸尘突然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,他立刻拽出张建压低声音道:“我们偷偷溜过去,别被他们发现了。”
陆逸尘到要看看姚定国大半夜跑自家地里到底搞什么鬼。
张建点下头,随即放慢了脚步,陆逸尘跟在他身后又走了两三分钟这样,总算是看到了姚定国。
看到眼前的一幕,陆逸尘先是一愣,随即便皱起了眉头。
前边不远处有一座坟,此时坟前摆放着一些贡品,姚定国的老婆点燃了香插进香炉,随即一边烧纸一边道;“妈我们给你烧纸上贡来了,您可千万别在闹了啊,老大娶个媳妇不容易,这要是有个好歹,咱们家就绝后了啊。”
坟前还站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人,手里拿着一根哭丧棒,在那身体不停的抖,嘴中还念念有词,但谁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。
不过陆逸尘却知道这女人就是跳大神的,1996年很多地方很多人还是很信这一套的,家里出点什么事,就感觉是神鬼闹腾的,便会请来这些跳大神的来平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