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头,这次,你输了。”
澹梁皇此一招,当明日早告示广而告贴澹梁皇城之内时,在澹梁国中作乱势力将皆乃前朝余孽,包括逍遥楼,经昨日之乱, 在澹梁国民心中将皆乃祸乱他们澹梁安稳的祸患,一旦现身,必将会是群起攻之。
而这,也就是澹梁国为何能以文道之国,却可安稳坐居三大国之一的底气,只因为‘得民心’这三字。
得民心者,得天下。
澹梁国的武器,从来都不是武力,而是在于民者,自来乃澹梁国万民。
国庇民,民佑国。
相依相偎。
摸一下胡须,云老王爷开口劝诫苏娆,无论她此行澹梁究竟是为何为,都莫要再继续行事,澹梁非诸暹和云琅,可由她轻易挑起来战乱。
且三国和睦,国泰民安,苏家亦安然无恙,苏五那边他已着人尽快找寻到,待寻得苏五后,便安稳回去云琅,莫再胡闹行此等累己之事端。
此刻的云老王爷似乎未曾再有苏娆所识那份和蔼,和蔼可亲,亦无前时在见着澹梁皇之际那份岳丈温逸。
衣着浅暖之色,非何等华色袍子,可他自周身一股贵气,皇家威仪。
云家之人, 便是从不与人针锋从不贪图权势的云老王爷,他也并非无威慑,只是往日他只图顺遂而已。
他待人自来温和,他自身也从来都温逸,只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,可终究皇家人,自小到大的生长环境,赋予他们的是与生俱来的威慑。
不怒自威。
而云老王爷的一番言也似终究觉得昨日之乱乃苏娆所为之,苏娆此番前来澹梁国,或许仍因她心中仇。
如同苏娆刚至澹梁之时,容枫心中那番认知。
这个意思,苏娆只听着,眉间一时暗动,难明了神色,须臾,她方缓缓的弯起唇角,却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比之我这个前朝公主,在云爷爷的心中,确实该是女婿可信太多。”
此言,苏娆起身, 随即,她竟将云老王爷拿来的那些所谓的证据证词,当着云老王爷的面直接撕作两半。
纸帛自柔荑内飘飞,轻飘飘的落在苏娆的脚边,上面的证词是真是假,她何以不清楚,逍遥楼中人是否被抓,依影和云风及萧沐白这些人又是否安全,在这三日来早已收到着消息,且寒漠尘在澹梁国经营之久,岂会真轻易就被其找到根基。
“有些话,有些事,无论云爷爷是知或者不做多想,都不该由苏娆来告知,今夜云爷爷之举又是否乃容恪故意为之,想通过云爷爷的手让苏娆捉襟见肘,亦或者云爷爷甘愿相助容恪想与苏娆为难,劝诫苏娆,云爷爷都不必再多言,苏娆与云爷爷之间,是友是敌,都不在你我二人抉择,而在你我皆在乎之人。”
夜色烛光,哗哗燃响,照耀在苏娆的容颜上,让她的那双桃花明眸此刻极致亮着,她注视着云老王爷的面容,想要去看清云老王爷到底是一无所知,还是他早已然知晓着。
可看去这一二,苏娆什么也看不出,正如同那裴侍郎一般,她亦瞧不透此番前来了澹梁国的云老王爷。
云老王爷若一无所知,那么他而今所为也可能理解,毕竟容恪乃女婿,而她乃前朝余孽,且还曾掀起着诸暹与云琅之战,自不可被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