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小堇只觉得脑子“嗡嗡嗡”地几乎都要炸开了。
她震惊又错愕地看向赢诺，人也踉跄地往后退去，整个人陷入一片混乱失措中。
小诺亲了她。
而且。
这次还是亲的嘴！
他怎么能亲她？
她是阿野的未婚妻呀，现在连阿野都不能亲她的嘴，结果小诺却亲了！
其实楚小堇现在对人伦方面的事还不是特别熟悉了解，再加上以前在国外的时候，她也见过不是夫妻恋人的人打招呼时亲嘴。
所以真要说，赢诺吻了她也不算什么事。
但是她觉得这个吻的意义跟那些人的吻是不同的。
这样不好。
现在这样很不好！
小诺对她做的事情要是让阿野知道了，他一定会非常生气的！
“小堇，你怎么了？”
赢诺一把拉住女孩儿的手，阻止她继续往后退。
小姑娘眼眶一圈马上就红了，她嘴唇嗫嚅着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，磕磕巴巴地说：“小诺，你怎么亲我的嘴呀？你不能亲我嘴的！”
“不能？”
赢诺眉梢一挑。
他迈开步，逼近女孩儿，然后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，妖孽漂亮的脸上依旧挂着笑，只是这份笑容确实森冷的，透着威慑的。
“我对小堇是有什么不能做的吗？”赢诺发问。
楚小堇：“我……”
赢诺不给女孩儿说话的机会，继续说：“我倒是不知道，有什么不能做呢，小堇是我的所有物，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应该欣然接受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祖母绿的双眸紧紧锁定女孩儿。
字字紧逼。
楚小堇张了张嘴，想要反驳，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她从小在实验室长大。
“执行命令”这一铁则对楚小堇来说，可谓是根深蒂固。
当初赢诺已经说过，他拥有楚小堇的一切归属权。
也就是说。
楚小堇整个人，包括她的身跟心都是属于他的。
既然属于他，他自然就有对她的处置权。
所以当赢诺现在反问楚小堇时，对命令的臣服让楚小堇根本反抗不了，甚至连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。
只见女孩儿小脸惨白白的，她嘴唇张开了好一会儿，到最后，却只是低埋着头，应下说：“是，小诺说得没错，可是，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？这是小堇应该说的话吗？”
赢诺再次强迫女孩儿抬起头，跟他对视，他微笑着，看似温柔，说：“在我面前，小堇不应该只有臣服吗？‘可是’两个字不该从小堇嘴里说出来吧？”
“小诺……”
楚小堇看着赢诺。
忽然间。
她觉得这个阔别多年的朋友好陌生。
甚至。
让她感到恐惧。
“叫我做什么？”赢诺笑：“小堇现在应该回答我，你是否臣服于我？不是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说啊，是否臣服我？”
“……”
楚小堇现在只觉得呼吸紧促，她内心感情是排斥的，但是根深蒂固的顺从驯化却不断按下她所有的叛逆跟反抗。
最后女孩儿像是精神终于被压垮了似的。
她重重点头。
说：“是！小堇臣服小诺！”
“一辈子？”
“一辈子。”
“呵呵……再说一遍。”
“小堇臣服小诺，一辈子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赢诺又笑了。
他伸出双手将女孩儿揽入怀中，然后弯下腰，将她整个笼罩住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，微敛的双眸里精光闪烁，说：“小堇真乖，小诺现在很满意。”
“……”
楚小堇乖顺地靠在赢诺怀里。
脑海中只不断重复这一句话：任务，任务，任务，一切都是任务，不管遇到任何事，都以任务为最优先……
违背了对阿野的誓言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毕竟任务才是最重要的。
可是为什么好难受？
现在楚小堇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，感觉心上像是被开了一道口子，如同被撕裂了一样。
好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