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,拜佛只是聊以自·慰罢了。
可今天他刚一说完,突然就有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。
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……”声音既清且淡,却直入人心。
“谁……谁?”
“我乃西天大雷音寺释迦摩尼尊者。”
信永是佛门弟子,自然是坚信佛祖他老人家的,骇然变色,忙不迭磕头道:“信永拜见世尊,拜见世尊。”
“无需多礼,你所言之事,我已知晓。”
信永心中大喜,却还是一个劲儿的磕头。
“此物你且拿着。”
说着,就见一个芥子袋出现在了信永的面前,这芥子袋正是沈培林的那个。武植都没舍得赐给下头的人。
信永规规矩矩的接过芥子袋,也不敢看,就这么捧在手里。
“你连夜立刻将此物交由净土宗,他们自会收你入门墙。切记,不可泄露我的一切信息。”武植的摄心魔咒从说第一句话开始就发动了,信永早在不知不觉间已然中招。
现在的信永已经沉浸在‘飞黄腾达’的幻想里,哪里管其中有多少漏洞。
“是是是,多谢世尊恩典,多谢世尊恩典。”
又磕了几个头,待确定世尊已经走了过后,信永才起身,把芥子袋藏好,出了大殿。
“信永,你去哪儿呢?”
和他一起值夜的和尚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去上个茅房,你们看着哈。”
“好嘞!”
信永和尚甩开了和他一起值夜的人,连夜出了白塔寺,就要去净土宗。
白塔寺外,一名光头小和尚正鬼鬼祟祟的朝远处走去,他怀揣梦想,砥砺前行,端的是一位有志好少年。
可事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,正当小和尚yy得正嗨时,忽听有人大喊。
“呔!你在干什么!”
女性的厉喝声,吓了陷入妄想中的信永一跳。
脖子一缩,哆嗦道:“没……没干什么,我……我撒尿呢。”
“你们寺里没有茅房吗?用得着跑那么远来撒尿?我看你就是有鬼!蓝衣安抚卫柯……柯依依,现在逮捕你!跟我走一趟吧!”
柯恨雨模仿这柯依依的神态动作,一把把小和尚的脖子掐住,按在了地上,跟捆犯人一样将他捆了起来。
“不!我是白塔寺的僧人,我没有犯事,你不能抓我!我喊人了!”小和尚惊慌不已,使劲挣扎。
可他的这点本事,如何能在柯恨雨手里翻起风浪。
“嘿……柯组长,还真被您给蹲到了个啊。”柯恨雨身后,是一名同样身着蓝衣的安抚卫。
武植之所以要让其他安抚卫来,就是要将此事坐实,使白塔寺连暗箱操作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哼,此事正值多事之秋,这白塔寺不交税不纳贡,蝇营狗苟,那天晚上我就觉得他们寺庙不正常,所以才让闫老哥陪我一起来蹲守,没想到还真蹲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贼。怎么样,是现在压回去,还是?”柯恨雨问道。
闫老哥道:“现在押回去吧,暂时不要打草惊蛇,搞不好咱们要立一次大功了。”
闫老哥也很滑溜,将我改成了‘我们’。
“合该如此!”
武植的黑暗的一面,只能暴露在柯恨雨的面前,柯依依这妞还是太阳光了些,不适合做这种事。
柯恨雨与闫老哥把信永押安抚司,一场风暴迅速扩散开来。
安抚司通过搜查,查出了信永和尚私藏的芥子袋,正是那沈培林的,里面还有尚未来得及销赃的一千枚凝元期丹药,以及一百枚化气丹药,其余皆消失不见。
经过严刑拷打,这和尚只说是自己无意中得来,要送呈净土宗,其他只字不提。
宁知年得知此事后,大发雷霆之怒,好你个白塔寺,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此等天怒人怨的大案。
立刻将此事上报上级部门。
文表:沈培林信仰佛教,受白塔寺撺掇,偷出丹药进贡给白塔寺上级宗门净土宗。幸好被蓝衣安抚卫柯依依与闫宽截获一批赃物,才东窗事发,请上级部门批准彻查白塔寺。
武植做完这些事情之后,就回到了客栈,不一会儿,办完事的柯恨雨也到了。
“哎,扮演柯依依真累。还好一切顺利。”
傲娇如柯恨雨,都开始在武植面前抱怨了。
“那白塔寺估计没几天好活了,今天你居功至伟,当赏!”武植嘿嘿笑道。
柯恨雨平静的问道:“赏什么?”
“由武植口头表扬!”
“嘁……我饿了。”
她不说,武植甚至还以为她不需要吃东西,这一说,倒让这丫头更接地气儿了。
“那行,看我的。”
武植以前在榆林镇,胡妈休假的时候,都是他掌厨,一手厨艺不敢说旷古烁今,却也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