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附生上一直报捐到道员,却是从来没有的,也算得一件奇闻。啥意思呢?就比如第四十六章提到的那段小故事,一个职高毕业生,就直接成了正规的研究生,是正规的哦,不是走读,不是代培,不是在职,正儿八经的那种。这已经不是三级跳,而是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了,厉害吧!这俩人都是牛人,一个是有个牛逼屌炸天的粗大腿,一个是有个堪比李某的牛逼爹。
康己生自从捐官之后,自己想想不过花了一万多银子,居然就成为一名牛气哄哄的朝廷大员,十分得意,整天的带着珊瑚顶,拖着孔雀翎,大摇大摆的坐着轿子,在街上东家串门儿,西家拜客。不过这还不够,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道台,按照例制应该要坐绿呢轿子才是。无奈这绿呢轿子无锡城内是借不出来的。康己生又是急不可耐的要显摆,那咋整,只得到丧衣店里赁了一乘绿呢轿子,坐着四处招摇显摆,臭屁得不要不要的。只是他自己得意洋洋,却不知道别人看了他这付怪模怪样的,都当是看小丑戏,笑得不行,只是康己生并没有自知之明,依然志得意满地四处招摇。
带着顶戴花翎,坐着丧衣店里租来的绿呢轿子到处溜达显摆,这人的脑回路也是牛逼屌炸天了,难怪会成为热点榜的头版头条,名副其实。
显摆够了,康己生便要打算进京去办引见到省的事情。
于是,这一天,康己生带了几个下人,乘了轮船,甚是快当,不多几日便到了京城,暂住在一个同乡家里。
这同乡也是一个京官,叫马申甫,年轻时点了探花,两年的时间就做到了军机章京,推荐晋升了达拉密,那些军机处的王爷、中堂们都很器重他。后来在这位同乡的相助下,康己生做了一任天津道,后又调任江苏上海道。十多年的光景,康己生熬炼资格,论俸推升,竞直做到江西巡抚,这真是“孤始愿不及此,今及此,岂非天乎”了。
暂且按下康己生不表,下面继续咱们美得没缺点的男猪脚的故事。
只说章秋谷自从娶了陈文仙之后,两个人自然是如漆似胶,情投意合,频伽共命,鹣鲽同心。
章秋谷也怕陈文仙闲散惯了,整天憋在家里头要烦闷,便也时常同她出去跑马车遛弯儿,看看夜戏。过惯了夜生活的人,突然转为正常的作息时间,很是需要时间调整生物钟的,好在陈文仙品性还好,比不得那些沉溺夜生活,但愿长醉不愿醒的人。
如此在上海又住了几天,忽然接了家里母亲大人的来信,叫章秋谷快些回去。
陈文仙得知,便与章秋谷商量,是不是可以带她一起回去,章秋谷面露难色,陈文仙见此,便也不再坚持,只是神情落寞。
章秋谷见了,便是安慰道:“我去去马上就会返回来,你也知道,我在租界买了庄子的,我家人很快就会搬到上海。母亲虽然没说家里有什么事情,不过想来事情处理完了,他们也都会一起过来的,你不必忧心。”
陈文仙点头,轻声说到:“我知道的,我就是舍不得。”含情脉脉地看着章秋谷,直看得章秋谷火气往上拱。
章秋谷笑着伸手刮了下陈文仙的俏鼻道:“小妖精,又来勾引我!”顿了一顿又道,“下午带你去庄子里,高福和顾升都在那里。他们留下来,我带你过去见见他们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就让他们照顾你,你有什么事只管去找他们就好。这俩人是大舅舅给我的,人很可靠,也很强干,有他们在,你尽管放心便是,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。”
陈文仙忧心忡忡,问道:“那,母亲会接受我吗?要不你先别说我的事,就说,就说……”咬了咬下唇,“我是你的丫鬟,这样会好接受一些。”
章秋谷哈哈笑道:“你是对你的夫君没信心?不相信我?还是说……”
陈文仙急忙打断他的话:“没有,我当然相信夫君!只是,只是我……”
章秋谷拉过陈文仙的手,握在自己的大掌中把玩着,很随意的道:“放心好了,我已经有了主意,断然不会出错,你只管在这里安心等待便好,不会太久的。”
想了一会儿,章秋谷站起身来,从自己的皮包中拿出一张五千的庄票给她道:“我现在还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事情,但是那边事情了结,肯定是和母亲她们一起来上海的。给你留些银钱,你这段时间就委屈下了。”
陈文仙接过庄票,心里还是酸涩的:“那你务必要早些回来。”
章秋谷张嘴正要说什么,就听见楼下有喧闹声,接着就有下人进来说有客人来了,在楼下客厅候着。章秋谷便让陈文仙收拾一下再下楼,自己则先下楼去看是什么人来访。
男猪脚终于被母亲大人按了停止键,终止了他花天酒地,醉卧美人膝的快活日子,要回家了。正在与自己的爱妾话别的时候,搅局的来了。来者究竟是何许人也?下回接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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