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秋谷看时,只见是一只金刚钻戒指,一付蒜苗梗式的金镯头,禁不住暗自思忖:文仙的为人果然不错,对小爷也是真心实意,不枉我这番试探。
此时章秋谷的心上十分畅快满意,一时间心花怒放,眉飞色舞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一笑,把陈文仙笑得莫名其妙,摸不着头脑。
外房间的丫鬟等人听得章秋谷放声大笑,不晓得屋里发生了什么,一齐赶了进来,见陈文仙呆呆的立在章秋谷旁边,也不开口,宝珠姐便问章秋谷道:“二少为啥这般高兴,说出来让大家听听。”
章秋谷听了,把一只戒指,一付金镯从衣袋中掏了出来,放在桌上,陈文仙见了着急起来,连连的咳嗽几声,似乎叫他不要说出来。
章秋谷虽然听见,并不理睬,对着宝珠姐等人把事情讲了一遍,只是把损她们的话掩过不提。又说自己要试试陈文仙的心到底是真是假,所以才有此一番操作:“幸而你们先生是个好的,居然没有上当。要是换了一个势利些的人,说话间但凡有得罪我的一句两句,我姓章的今天就要对你们不起了。”
宝珠姐等人听了,都有些出乎意料,一时间竟是没人吱声。过了一会儿,宝珠姐方才开口笑道:“阿唷,大礼拜天的,你二少爷一来就给我家先生一个下马威,真真是白瞎了我家先生的一片真心了。幸好我家先生待二少爷是实实在在的好,不掺杂任何歪念头,不然万一露出点马脚,岂不是着了二少爷的道儿了。”
陈文仙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,心里不禁一阵胆寒,暗道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九曲十八弯,今天险些着了他的道儿。不由得桃花敛恨,柳叶含颦,佯嗔薄怒的对章秋谷翻了个嗔怪式白眼道:“你这个人鬼精鬼精的,我是啥地方得罪你了吗?要你花这般的心思来试探我!自从我们相识相知以来,你好好想想,我待你如何?我可曾对你动过歪心思?可曾敲你竹杠?甚至可曾主动与你讨要什么?我们相处这么久,你难道还没明白我的心吗?你真是……”陈文仙说到此处,就顿住了,似乎有些说不出来,两颊微红,横波斜溜,向着章秋谷掩口而笑,又在章秋谷肩上打了一下道:“你这个人呢,还真是冷心薄情。”说着又向宝珠姐等说道:“我刚刚想起来,要是这会儿我但凡有点错处,只怕是他又要跳槽,跳到王佩兰那里去了呢。”
说得宝珠姐等都大家笑了。
那章秋谷此时满心欢喜,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,只是细细的看着陈文仙微微含笑。
此时的陈文仙穿着一身本色金阊纱衫裤,光艳照人。宝髻盘云,蛾眉掠月,真个是雪肤花貌,素口蛮腰。章秋谷本来和陈文仙甚是要好,现在却凭空的添了几分怜爱。
陈文仙为了方才的事情,心上还有些小小的伤心,自己一片真心,却平白的遭怀疑,扯出这什么试探来,忍不住的又埋怨他几句。
章秋谷只得小意温存,安慰了一番,陈文仙方才罢了。
章秋谷此时再看陈文仙,那感觉就变了,已经不止是简单的红颜知己的关系,而是真的加上感情了。
这一夜,章秋谷自然不回栈房,就在陈文仙院中住下。
正是:鹊桥乍渡,蟾月刚圆;宝帐低垂,香炉袅袅。春掩铜屏之影,鞋凤双翘;暗传膏沐之香,云鬟半卸。口脂微度,香融雀舌之酥;宝靥低偎,斜背春灯之影。嫣薰兰被,私语轻轻;冰簟银床,清宵细细。
真个是:但为蝴蝶甘同梦,愿作鸳鸯不羡仙。
这男猪脚也是真的闲,试探了自己的红颜知己一番,最终确定自己没看错人,果然不愧是自己的知己。心中的顾虑放了下来,这个情场浪子,对自己的红颜知己倒是真的加了些感情进来,说来也算是件好事了,至少女主角这么久的感情投入,总算是有些回应了。情路坎坷,不知道女主角的深情能不能得到圆满,下回接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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