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秋谷笑而不答。
贡春树见章秋谷这般模样,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法子,再三追问。
章秋谷笑道:“法子是想了一个,至于办得成办不成,却要看你自己的运气了。我尽心竭力的为你筹谋,如果不成,那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贡春树急忙问他:“是什么法子?”
章秋谷含着笑,附耳和他说了一遍。
贡春树喜得心花怒放,满面笑容,连说:“这个法子甚是稳妥,一定会马到成功。”
章秋谷摇头道:“这个法子要说稳妥,也不尽然,不过事到如今,不得不这么做了,尽人事听天命吧。”
贡春树点头称是。
章秋谷忽然又想起什么,懊恼道:“我的装备留在常熟了,现在一时却不知从哪里去找,这便如何是好?”
贡春树急忙问:“究竟是什么东西留在常熟,说得这般郑重?”
章秋谷和他说了袖箭的事。
贡春树呆了一会道:“这个时候,你还想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处?”
章秋谷又附了他的耳朵说了几句,贡春树方才恍然大悟,眉开眼笑的道:“几枝毛竹箭有什么,我们重做几枝不就行了吗?”
章秋谷道:“你还真是个外行。袖箭的做法不是单用毛竹就行,并且不是一天的工夫做得成的。先要设计好粗细长短,用细竹削成合适大小的竹签,熔些铅锡或是铜铁灌在竹节里头,必须要按着设计要求分布,发出去才有力。如果只是一支竹签,哪有这般力量?这点关窍你难道都不懂的么?”
贡春树道:“我又没有学过这个东西,哪里晓得这里头还有这许多讲究?现在只能立刻赶造。你先画个图样出来。”
章秋谷听了摇摇头,一言不发。想了一会儿,方才立起身来拉开桌子的抽屉,取出一枝带着铜笔套的水笔,放在手中试了试轻重。又把这枝水笔放平在右手掌中,用大指、无名指捺住了中间的笔管,中指抻着笔头做了一个手势,便是面有喜色,向贡春树笑道:“这枝水笔可以用,不必去赶制了。”
贡春树听了也甚是欢喜。
章秋谷便叫船户进来,叫把船移到酱园码头停泊。
船户道:“那边的码头甚是拥挤,况且上岸没有这里方便,我看还是就在这里的好。”
章秋谷道:“你不要多管闲事,叫你开船只关开就是了,怎么这么多废话?”
船户听了不好再说什么,答应一声,便把船移到那边停下,打好了桩,系上缆绳,搭好跳板。
章秋谷因为时候尚早,在船上不免等得心焦,便吩咐贡春树在船上守着,并叫他留心看那上面楼窗到底开不开,便独自上岸去了。
章秋谷慢慢走着,想想母亲大人要办的事情并不着急,现在去办事时间有点不够用,便到高桂宝家去看方小松。
不料方小松不在桂宝院中,章秋谷扑了一个空,便又到王小宝院中,打算找陆仲文。恰好陆仲文昨夜因为闹得有点晚,没有进城,就住在王小宝那边,这时候刚刚起来梳洗。见章秋谷来了,非常高兴,便拉他坐下畅聊。
陆仲文留他在王小宝院中吃饭,章秋谷答应。因为章秋谷爱吃京菜,陆仲文叫伙计到德花楼去叫了几样菜来,两人小酌。
饭毕,陆仲文觉得枯坐无聊,要拉章秋谷出去遛弯儿,章秋谷道:“遛弯儿有什么意思,我们再去请两个客人,今天在这里打牌可好?”
陆仲文尚未答应,王小宝化完了妆,走进来坐在旁边,听到章秋谷说要打牌,慌忙接口道:“章二少有心照应我真是感激不尽,现在就去请客人来吗?”
陆仲文沉吟道:“请什么人好呢?若要到城里头去请客,离得实在太远,可这附近又没有什么熟人。”
男猪脚想出什么妙计救美呢?下回接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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