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达书的话,让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。
是啊,他们和大夏交战这么多年,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打击。
关键是,是在一天之中发生的。
“这充分证明了苏安林这个人能力!我们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,都以为这个苏安林只是个武夫,不值一提,可现在看来,我们大意了。”
宋达书摇头感慨,看着远处营帐:“现在想想,杨文理这么精明的人,为什么会力排众议,安排苏安林暂代他的职位?充分证明了,杨文理信任他,相信他的能力!”
宋达书的话,让周围人重重点头,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。
有的人心中更是觉得宋达书说的有道理,不愧是军师。
之前反驳宋达书的人,也惭愧的低下了头。
宋达书朝乌日其韩道:“首领,所以现在我们出兵,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“所言甚是!”
乌日其韩听了也是凝重点头:“多亏了军师提议,不过,军师你认为,接下来我们怎么做?”
别看乌日其韩外形粗狂霸道,说一不二。
但是唯独对宋达书最是礼貌,从不直呼其名,而是以军师尊称。
宋达书想了想,道:“我们一方面要给对方压力,绝对不能让他觉得我们在休整,以免让他们再夜袭我们。所以,我们大军要靠近他们,但是不主动出击,严加防守。除此之外,就是要分化敌人。”
“分化?”乌日其韩挑眉:“你的意思,是开始动用城内的内应。”
“不错,苏安林成了暂代将军,黄兴被撤,以黄兴的性子,绝对不乐意,这时候,我们就可以稍稍利用那个内应,让黄兴对付苏安林。”
“这能行吗?”乌日其韩皱眉道。
“光靠黄兴肯定不行,所以我们得给黄兴机会。”
宋达书微微一笑,把计划说了一下。
众人都是眼前一亮。
“好,好,军师计划,定能万无一失,哈哈哈……”
乌日其韩大喜。
周围人也是点点头,暗道大夏人就是狡猾。
以后对付大夏人,看来是要更加小心一点了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【乌日其韩此时状态:他和手下商量如何对付你,听了手下的话,他大喜,找到了对付你的方法。】
【乌日其韩觉得有些累了,吃了点饭菜,休息中。】
【乌日其韩休息中。】
【乌日其韩醒来了,正在吃饭中。】
【乌日其韩抱妹子中……】
“搞什么?”
苏安林看着乌日其韩的动态,微微皱眉。
本来看到乌日其韩找到法子对付他,苏安林还寻思着要小心一点了。
哪知道,等了这么久,乌日其韩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“看来,计划已经实施了,不过实施的人并不是他。”
“那会是谁呢?”
乌日其韩身边的人有不少,他并没有全部添加好友。
“罢了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!我先抓紧训练士兵再说。”
今天天气不错。
苏安林昨晚回来后,就睡了三个时辰。
他体力充沛,睡的时间虽然不久,但异常精神。
走在早场上面,一个个士兵正在操练。
不一样了,这一刻,所有士兵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。
如果说,之前是尊敬,那么现在,就是敬佩和彻底臣服!
昨晚苏安林大败立旗人的事情,再次传遍军营!
当知道苏安林仅仅带着五十人,让敌军损失惨重之后,所有人兴奋交谈。
多久了,他们当兵这么久,从未有过这样的战绩。
就是杨文理过来也不行。
而苏安林做到了。
这样的将领,谁能不服气?
诸葛风跟着苏安林走着,心中也是无比感慨。
他能感受到,士兵们的士气,比起两天前,暴涨了数倍!
士气直接关乎到大军的战斗力,这是谁都带不了的。
“报!”
忽然,一个信使急急忙忙的进来。
“何事?”苏安林说道。
信使激动地跪在地上,呈上信封:“大消息,刚刚内应传来线报,昨晚不但大破敌军,而且敌军大将乌可达也死亡,除此之外,还死了好几个将领!”
信使报出一个个名字。
诸葛风越听越震惊!
最后,还听到了乌日其韩的弟弟,竟然也被苏安林杀了。
“这…………消息确定吗?”诸葛风激动问道。
“确定,我们在立旗人那边的内应一共有两个,都表示确实死了。”
“哈哈哈,此事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苏安林淡笑。
人就是他杀的,能不知道吗?
“那苏将军你怎么不说啊?这可是大功劳啊,这要是传到朝廷,连升两级都有可能啊!”诸葛风激动的说道。
苏安林无所谓的摆手:“我可不想当官。”
“什么,不想当官?”
诸葛风愣了一下,有些看不懂了,头一次看到不想当官的人。
“怎么,不想当官有问题吗?”苏安林淡淡道。
“呃……没问题,就是奇怪,人人都想着当官,苏将军怎么不想?”
“因为烦,因为有人管,我有实力,去哪里不能过得很好,用得着当官吗?”
苏安林招招手,诸葛风凑过来。
“把敌军死了的这些人都公布出去,让大伙高兴高兴,另外,派人回城里一趟,看看杨文理将军如何了。”
“是!”
诸葛风兴奋的点点头,下去忙活去了。
苏安林则是眉头思索。
他还在想着,乌日其韩到底要怎么对付他。
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?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转眼间,一天时间过去。
城内。
一处豪宅之中。
黄兴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吃肉。
外面老百姓跑的跑,逃的逃,物资短缺,一家人一天都只能吃一顿饭。
而这里,好酒好肉,一个个人吃的满脸肥肉,好不快活。
黄兴虽然被撤了职,不过日子依旧潇洒。
唯一郁闷的,是没了这个职位,意味着他不能镀金了,这回去后,免不了被父亲一顿责骂。
关键是,他也有压力。
家里他虽然是大儿子,继承家业的人应该是他。
可是他爹好几次都说过了,谁有能力,谁继承他的位置。
这让他压力很大,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能靠着喝酒排忧解难。
他左侧位置上,是一个面容白,穿着青衣的书生模样男子。
手拿一把折扇,朝黄兴抱拳:“黄少今日这是怎么了,心不在焉的。”
黄兴摇了摇头,叹气道:“突然想到一些事,心中烦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