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繇屯兵于曲阿,正在帐中与从会稽归来的御史大夫卫凯把酒称庆。
刘繇和卫凯坐在主位。
左首边是刘繇麾下心腹大将张英、于糜、樊能、陈横。
右侧坐着谋士笮融、薛礼等人。
一时间刘繇麾下也是将星云集,人才济济。
刘繇热络的举杯对卫凯道:
“伯儒兄乃是朝中重臣,儒林新秀。
此番亲自来扬州为繇传旨,刘繇感激不尽。
这杯酒繇敬伯儒兄!”
卫凯心中也十分得意,他这次的行程很是顺利。
刘繇、刘勋、王朗、严白虎等人听说他是朝廷派来给他们封官的,都对他十分客气。
每到一地,都是好酒好菜的伺候着,晚上更是奉上江南美少女给卫凯侍寝。
要不是有重任在身,他真想在这多享受几天。
这几人得到了官位之后也很痛快,马上声称自己忠于天子,开始起兵反抗袁术。
卫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笑着对刘繇说道:
“正礼兄不必客气,你乃汉室宗亲,与大司马同根同源。
这刘汉江山,归根结底还是刘家人说了算。
兄长只需守好江东,待到大司马率军击破袁术,正礼兄就是真正的江南霸主!”
刘繇对卫凯给他描绘的未来十分向往,他希冀的看着卫凯说道:
“若是繇真能掌控扬州,必为大司马马首是瞻,同时也绝不会忘记伯儒兄的提携之恩。”
卫凯继续恭维道:
“袁术为人狡诈狠毒,根本不配执掌扬州。
看他对刘景升的做法就可见一斑。
景升兄名称八俊,威震九州,到头来却落得个软禁于寿春的下场,实在是可悲可叹。
他对天下名仕下手都如此很辣,对百姓就更不用说了。
治理州郡,还得倚仗伯儒兄这样的仁主。”
刘繇被卫凯一通马屁拍的飘飘然,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。
他本身也对袁术非常仇恨。
扬州牧这个位置刘繇觊觎好久了,到最后却被袁术截胡。
他自己也不得不忍气吞声来到曲阿。
本来他已经拿定主意夹着尾巴做人了,直到卫凯到来,他才重新升起了夺回扬州的希望。
酒过三巡,就在帐中气氛热烈的时候,有亲卫进入帐中对刘繇禀报:
“报主公!袁术率军渡江来袭,其战船遮天蔽日,气势逼人。
袁术军现已登陆,直奔曲阿杀来,请主公定夺!”
“当啷!”
刘繇本想继续向卫凯敬酒,听闻袁术来袭,吓得酒杯都端不稳了。
手中酒杯竟然掉落到了脚下,杯中酒也撒了一地。
“这...伯儒兄,袁术来袭,我该如何抵挡啊?”
卫凯看着刘繇脸色惨白的样子,心中一阵腻歪。
他心道这刘繇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人,袁术还没打过来呢,就吓成这个样子。
同为汉室宗亲,跟自己的主公刘备比起来,刘繇简直差的太远了,怪不得一直在曲阿这个弹丸之地蹉跎。
不过好在刘备本来也没把希望寄托在刘繇身上,他只要能给袁术制造点混乱就可以了。
卫凯虽然看不起刘繇,表面上还是非常温和的对其安抚道:
“正礼兄不必担心,大司马已经在关中集结了二十万大军,不日便会南下讨伐袁术。
兄长只需率兵抵挡袁术一些时日,朝廷自会击破此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