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牡丹摇头叹道:“这事恕妾身帮不了你,长生诀在我爹身上。”
袁少风微笑道:“我本来也没要你帮我,我此次装死一方面是要提醒你那四人的奸计,一方面是想来看看你。”
唐牡丹抿唇道:“别讨好妾身了,我已不再是当年的少女,没这么好骗。”
袁少风握起那瓶子,意有所指地轻笑道:“既然唐震天无福消受,要我不身体力行,也好证明我所言非虚呢?”
唐牡丹惊道:“这可不行,这里毕竟是唐家,妾身不能在这里和你做这种事。”
袁少风微笑道:“好吧,其实我也是说说罢了。”
唐牡丹狐疑地打量起他,片晌之后,问道:“你已找到人施展鬼蝶大法了?”
袁少风怔了怔,皱眉道:“莫非这就是你刁难柳姑娘的原因?”
唐牡丹冷哼道:“就算不这么想,妾身也会这么做,你带了两个貌美如花,倾国之姿的年轻女子来到唐府参加宴会,岂非故意给妾身下马威?”
袁少风耸肩道:“你的醋意何时这么深了?”
唐牡丹嫣然一笑道:“你现在才知道吗?打从你认识妾身的时候,妾身就是如此,即便嫁为人妇生了女儿,妾身依旧是这样。不过普天之下,也只有你会让妾身这般重视,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才对。”
袁少风洒然一笑道:“若你因此这样呷我的醋,我倒是很乐意,但可别在我酒里下毒。”
唐牡丹不以为然道:“下毒又如何,你若这么容易中毒,早死在五毒教手里了。”
袁少风望向窗外,叹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该到宴会尾声了吧?你先出去招呼客人,我待在这里不会乱跑,你尽管放心吧!”
唐牡丹淡然道:“招呼宾客是唐震天的事,我已仁至义尽替他挡下荆柏了,若他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,那他真比下人还不如。”
袁少风瞧他这样恨透唐震天,不禁想起段子雁,忍不住道:“对了,我记得三十年前唐震天曾在太阴山惹了段天涯前辈,这事你有头绪吗?”
唐牡丹幽幽道:“当然有,你是说他想带段子雁私奔一事吧?这事当时闹得沸腾,况且他已是唐家赘婿,妾身又怎么会不知道。”
袁少风问道:“你认为他真的跟段子雁相爱吗?”
唐牡丹思索片晌,正色道:“这人号称多情种子,易陷入爱河,但也喜新厌旧,妾身认为他应该真的爱上段子雁了。只是他动机委实不纯,因为那时唐家忙于复兴,根本不会去靠近太阴山,他独自上山说要拜访段天涯前辈,这太过奇怪了。”
袁少风问道:“你也怀疑他想偷那混元功吗?”
唐牡丹颔首道:“混元功乃当世奇功,而且着重调息,还能缓解毒素。我猜他是想学此招,好用来对付唐家,以免唐家有朝一日对他下手。”
袁少风惊道:“难道他也怕唐家?”
唐牡丹冷笑道:“世上有两种人会谨慎提防,一种是聪明的人,一种是心虚的人。若他不是作贼心虚,何必担心唐家对他不利?唐家虽擅长用毒,人人畏惧,但也非无的放矢,倘若他行得正,坐得直,唐家何必害他?”
袁少风问道:“你可有证据吗?例如说,他身上有混元功秘籍?”
唐牡丹摇头道:“他当时逃回来之后,不知为何怕得要死,躲在房里大半个月。妾身也曾调查过此事,倘若他当真有谋财害命的证据,你以为唐家会饶他到现在吗?”
袁少风心中暗叹,看来线索又断了,又要重新找起。他耸了耸肩道:“好吧,我没问题了,你先去歇息吧!”
唐牡丹蹙眉道:“你才刚来不久,就这样忍心让妾身离去?”
袁少风无奈道:“此事非我所愿,但你若待在这里,我总忍不住想对你使坏。你就象是一罈香醇美酒,打开盖子摆在那里,香气四溢,却又看得到喝不到,教人心痒难受。”
唐牡丹瞥了他一眼,嗔怪道:“你还真是酒鬼。”旋即,她想起什么事,低垂螓首,脸上泛起些微红晕,嗫嚅道:“不若这样,我们去乘风楼。”
袁少风问道:“那里是哪里?”
唐牡丹微笑道:“跟妾身一来便知。”
袁少风虽不明她所指何处,但仍应声点了头。